在珍寶閣裏學藝,他不止是認識玉石他還認識鑽石。
這是真鑽,品質不俗。
這麼多鑽石算下來肯定不少錢,起碼價值幾十萬。
夜景晏的襯衫怎麼都是鑽石紐扣?
夜景晏推開臥室的門,看到的就是江弦拿著他襯衫發呆的畫麵。
他微微蹩眉,眼底閃過疑惑。
隻是一件襯衫有什麼好看的?
下一秒,他幡然醒悟。
夜景晏大步走過去,飛快的從江弦手裏抽出襯衫:“你在幹什麼?”
對上夜景晏陰沉的眉眼,江弦把想問的話全部咽回去:“我是看你襯衫落在地上,害怕弄髒就撿起來了。”
這樣的夜景晏讓江弦有些害怕,他垂著頭,惴惴不安地說:“景宴哥,你別生氣!我保證下一次不再隨便亂動你的東西。”
江弦什麼都沒問,反而讓夜景晏心底很不踏實。
他到底知道多少?
會不會因為這件名貴的襯衫懷疑他的身份?
縱然是見慣大風大浪的夜景晏這一刻也有些心頭發慌,他定了定神,語氣下意識軟下去:“最近要見幾個大客戶,穿著方麵要很重視。這件襯衫很貴,用你給我的錢買的。”
江弦的心一下子塌了半邊,他覺得自己挺沒用。
不能讓夜景晏過好日子,還要讓他每天都這麼努力去拚搏。
江弦走上前,圈住夜景晏的腰,嗓音裏都含著愧疚:“景宴哥,你別這麼說。我一點都不怪你,我知道你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我也會很努力賺錢,我最近接了幾個雕刻單子,很快就能賺到錢。”
在江弦的印象裏,夜景晏就是京漂。
很努力的開了一家公司,很努力的一步一步慢慢做起來。
雖然房子和車都是租的,但總有一天會在京都安家落戶。
江弦一點都沒有嫌棄夜景晏的意思,反而覺得這樣的他很踏實努力。
可他根本不知道,夜景晏手裏攥著夜家一半的產業,一件襯衫的價錢比得過普通人十年的收入。
一個謊言說出之後就要用無數謊言來圓這個謊言。
為了讓江弦相信自己,夜景晏和他說了一些公司的事。
江弦從小就在珍寶閣裏雕玉做玉,根本沒進過公司,他好奇的聽著,感覺很新奇有趣。
成功蒙混過關之後,夜景晏決定以後還是要小心行事。
翌日,江弦走後,夜景晏把櫃子裏的擺放的衣服全部收起來,同時讓助理送來一些廉價的衣褲。
張獻提著從市場淘來的衣服,敲響房門。
夜景晏拉開門,示意他進來。
“夜總,這些東西放在哪裏?”
夜景晏指著臥室的衣櫃:“擺在櫃子裏。”
看出有生活過的痕跡,張獻很疑惑。
難道夜總要住在這種地方?
為什麼放著大別墅不住,要住這種幾十平米的小公寓?
而且這居住環境也太差了。
張獻滿心困惑,但不敢出言詢問。
他將衣服整理好後,發現夜景晏推著兩個皮箱出來:“原來掛在這裏的衣服全部拿回去,以後為我準備衣服單件不要超過三萬塊錢。”
張獻懵了。
財閥家的大公子穿衣服竟然不超過三萬塊錢。
這是不是太接地氣了?
夜景晏語氣不容置喙,張獻隻能將疑惑壓下,不敢多問半個字。
“夜總,您今早沒去公司,夫人打電話詢問過,還說......”
張獻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夜景晏的臉色,吞吞吐吐:“夫人說......讓您晚上務必參加林小姐的生日宴會。”
夜景晏臉色瞬間沉下:“晚上沒空。”
“可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