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魂印放影蛾出去找。

房梁上正悄悄觀察他的一隻吊死鬼看到秦淼精通術法,嚇得掉頭就要跑,卻被他冷聲喝止:“滾下來。”

“我什麼都沒看見……”吊死鬼是個膽小的女鬼,抱著房梁訕訕地看著秦淼。

“我讓你滾下來!”秦淼對這些低級的鬼怪沒什麼耐心,一手往下狠壓,吊死鬼就猛地從房梁砸了下來,嚇得縮成一團。

“三少爺,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吊死鬼捂著眼睛肩膀哆哆嗦嗦地似乎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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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翻身一手支著腦袋看她,沒骨頭似的歪在床上,“我又不殺你,怕什麼?我問你,這附近有沒有什麼修為深厚的道士或者法師?”

吊死鬼叼著猩紅的舌頭茫然地搖頭,“道士和法師倒是有,修為深厚不見得,我求遍道觀寺廟想讓那些大師超度我,但是他們好像壓根看不見我。”

“這就怪了……”秦淼皺起眉,如果沒有高人相助沈見嵐根本無法把他的頭換走……莫非沈見嵐也死了?但當時現場就隻有他的身體和沈見嵐的頭,水流又不大,怎麼可能就剛好把他的頭和沈見嵐的身體衝跑了呢?

肯定還是沈見嵐這小賤人帶著他的頭跑了!

“算了,你跟我講講沈見嵐這個人吧。”秦淼慵懶地閉上眼睛,一副要聽故事的模樣。

“啊?三少爺,你想讓我講什麼啊,奴婢也不是您院裏的,哪知道您啊……”吊死鬼期期艾艾磨磨唧唧。

“我不是沈見嵐,這狗東西帶著我的頭跑了,搞得我現在成了他,我總得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吧?講,你把我哄高興了,我來超度你。”秦淼慢悠悠道。

吊死鬼一開始很驚愕,聽到最後一句就高興得管不了那麼多,立刻把自己知道的有關三少爺的事都講了。

她生前是大少爺沈青雲院裏的侍女,知道的還挺多,有些是聽老嬤嬤說的,有些是自己見到的。

沈見嵐是庶出,在這深宅大院裏不嫡不長的子女也就是嫡室的下人而已,但沈見嵐有一個十分受寵的生母,所以他從小也算是錦衣玉食,還能跟在生母身邊長大,沒吃過什麼苦。

沈宅的老爺沈恩興是隱洲刺史,這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拿到遍地達官顯貴的京城不夠看,但在隱洲本地卻足以隻手遮天。沈恩興十分寵愛沈見嵐的生母,雖不至於寵妾滅妻,但也一副平分秋色的架勢。

讓妾室如此蹬鼻子上臉,沈恩興的嫡妻柳氏自然也沒少吃悶虧,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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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沈見嵐十歲時,主母柳氏的父親突然遷升,舉家搬去京城入朝為官,柳氏在沈宅頓時也揚眉吐氣,沈恩興得罪不起嶽父,對柳氏也隻能陪著笑臉,生怕她一紙家書送到嶽父跟前告他一狀。

這之後沈見嵐的生母徐氏忽然就死了,說是突發急症,大夫都還沒趕來人就沒了。是不是柳氏下的手,宅子裏的人包括沈恩興想必都心知肚明,但這事兒草草就揭過去了,無人查問。

徐氏一死,沈見嵐的苦日子就來了,一日大少爺沈夢龍說沈見嵐偷了他一方玉硯,下人一搜,還真從沈見嵐房裏搜出來了。柳氏身為主母,如何處置庶出的孩子壓根不用請示沈恩興,當即就讓人把沈見嵐扔進了這個逼仄的小院子,遣散了他身邊所有的奴仆。對外他還是沈家的三少爺,但對內,他也就是個下人。

沈恩興懼於嫡妻母家的勢力,護不住沈見嵐,頂多每月偷偷叫人多給他幾兩銀子,還不敢做得太明顯,怕惹得嫡妻不高興。

大少爺沈青雲和二少爺沈夢龍從小就知道母親柳氏受了沈見嵐母親徐氏不少氣,更是變本加厲的欺淩沈見嵐,動輒拳打腳踢替柳氏出氣,沈恩興頂多在兩個兒子做得實在過分時申斥幾句,但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後來沈青雲和沈夢龍連殺心都起了,不知道誰偷偷給他下了毒,好在沈見嵐命大,自己喝鹽水全吐了才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