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眼,星月般明亮璀璨的美目中疑竇叢生。
弟弟怎麼了?
換作旁人,麵對能有初貫耳連中的強勁對手自會怯場知難而退,但是弟弟不應該啊,投壺他可是玩得花樣百出,別說一丈遠,便是兩長遠,三丈遠,坐著躺著甚至閉著眼睛他都能玩出浪壺驍竿,連贏幾十筭。
現在不過是有初貫耳連中罷了,都是弟弟玩剩下的。
弟弟卻是連手都在發抖,臉色也白了許多,哪有過去那不可一世的倨傲影子。
反倒是這位從未見過的沈公子,有大殿下做靠山但不顯得小人得誌,那股傲氣似是渾然天成,怎麼看,怎麼……像她們家小六……
“六公子怎麼了?那樣子瞧著倒像是怯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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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那可是六公子呀。”
“半年多未見,六公子怎麼成了這麼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六公子和這位沈公子,瞧著怎麼像是調了個似的?”
席下的公子小姐們紛紛議論開了,麵上都顯得疑慮重重。
沈見嵐不是聽不見這些聲音,他顫顫巍巍地分出一支箭,醞釀許久終於把心一橫,抬手拋出一支箭。
眾人都屏息以待,尤其是寧國公府那五個蠢貨,把那支箭都快盯出洞來了!
然而那支箭別說中貫耳中壺口,根本是連壺都沒碰著,咻地越過雙耳貫壺,落在了一步外的地上。
謹言高聲宣布,“寧六公子散箭,未中。”
李曦猛地閉上眼睛,完了。
寧佑雲和寧淩雲刷地就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那支箭,“這這這這這不可能!”
鍾泌斜睨過去一眼,嗤笑道:“諸位親眼所見,怎麼不可能,難不成寧國公府輸不起?”
寧佑雲被他懟得臉上漲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六,你是不是走神了?你還真想當眾脫衣服啊!”寧淩雲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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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天雲臉色發沉,隔著被驚呆的寧佑雲和兩個妹妹交換了一記眼神,三人心中都生出疑竇來。
其他公子小姐們也被嚇了一跳,六公子怎麼了啊這是?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閉著眼睛就能玩驍箭的六公子嗎?
沈見嵐再也忍不住心頭絕望,撲簌簌掉了一串眼淚來。他投不中,他知道自己投不中!就算能連中壺口,他也贏不了寧弈雲!
還沒脫衣服,沈見嵐就覺得自己已經被扒光了,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把他當成笑話,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在沈宅仰人鼻息的日子裏。
“到我了。”秦淼還站在沈見嵐身後一丈遠的地方,他捏著尾羽晃了晃,衝左席居高臨下地哼笑了一聲:“寧大寧二寧三寧四寧五,好好看清楚了!”
寧天雲幾人都是心頭一驚,紛紛抬頭看向秦淼,這稱呼隻有他們弟弟小六會叫,因為弟弟不管在什麼場合都不屑於喊他們哥哥姐姐。而現在正無聲落淚的這個弟弟,從小半月前,就會怯怯地喊他們哥哥姐姐了……當時他們還以為是因和李曦訂了親,轉性了。
席下眾人也吃驚於這沈公子的張狂時,一支羽箭再中貫耳!
謹言道:“沈公子有初貫耳,二十筭!”
又中有初貫耳!若沒有先前讓的兩箭,這沈公子現下已經得六十筭了!
此時再無人記得剛才沈公子的張狂,看著貫耳中的羽箭紛紛鼓起掌,若再來一箭有初貫耳連中,不僅能再得二十筭,四箭連中,有始有終,還得再加二十筭!
“沈公子厲害,實在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