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已經沒有力氣去跟他爭辯了,死帶魚一樣癱在他懷裏,哭出老大一個鼻涕泡,心如死灰,頭一次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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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啊?”溫斐一邊著急上火一邊又怕他凍著,一手擁緊了點一手把他剛才脫下的衣衫撈回來披在他肩上,輕聲細語的模樣不像是在安撫心上人,倒像是在哄孩子,“難道是蛟?”
說完他心中又立刻否決了,蛟沒有角,懷裏這小帶魚絨毛下還藏著兩根角呢,若是再大一些,倒的確和龍相似……
溫斐正要把正確答案說出來的時候,秦淼放棄了掙紮,直起身道:“我是龍。”
溫斐扼腕,他剛才差點就猜對了!估計這小帶魚連他也要記恨上了。
“你太小了我才想岔的,你跟帶魚和蛇一點都不相似。”溫斐摟著他神色十分認真地說。
秦淼捧著他的臉歎了口氣,老神在在道:“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就會幫你關上門。”果然長得這麼好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又好看又溫柔又強大,可惜腦子不太好使,自己的老婆也隻能原諒他了。
溫斐沒聽懂他這句話,微微低頭和他貼著額輕笑道:“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反正你下個世界肯定還要這樣說,秦淼在這一瞬間就想通了虱子多不癢的道理。
溫斐用衣袖給他擦去眼角的淚痕,順勢在他唇上落了個輕吻,又加深了些。秦淼臉上霎時爆紅,意識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剛才傷心欲絕,現在又險些被羞恥淹沒得暈過去。
他在溫斐胸口小貓踩奶似地推了推,也沒推動,眼底波光流轉滿是赧然,舌尖被他吮去更說不出話讓他把燈滅了,隻能在他懷中縮成團,臊得直抖。
還是溫斐及時停下來,用指尖揩去秦淼唇邊溼潤的水光,還未說話秦淼就砰地變成小帶魚呲溜鑽進了他的衣襟中,整個都藏了起來,渾身滾燙地蜷在他胸口。
溫斐扯開衣襟低頭看看他,秦淼幹脆把腦袋也藏起來了。
“我們進宮。”溫斐隔著衣服輕拍了他兩下,把秦淼脫下來的衣衫都整齊疊好才推門出去。
鍾泌見他一個人出來,磕著瓜子道:“寧小六呢?他不是要跟你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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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溫斐轉身帶上門,揣著一條不為人知的小帶魚進宮了。
路上秦淼時不時從溫斐懷中探出一顆毛絨絨的腦袋來看看走到哪了,但每次都在溫斐低頭看他時,就倏地縮了回去,像隻怕人的小動物。
一直到進了宮門,秦淼心裏那些羞赧才平複許多,冒出腦袋來,溫斐用指尖揉他,也不躲了。
直到進入九龍殿之前,溫斐才把他腦袋輕輕摁下去,又拍了拍讓他注意些別亂動,當心讓人發現了。
溫斐一進去,就看到九龍殿外跪著正為三殿下溫桓求情的高貴妃,她生得美豔,此時梨花帶雨,聲聲哀泣,一字一句都在為溫桓開脫,聲稱溫桓向來恭順絕無謀害長兄之心。她跪在這兒應該已經許久,嗓音都啞了,殿中卻絲毫沒有傳召她的意§
“我甚少回京,也不太清楚,聽父皇的意思過幾日封盈似乎是要在明堂為國祈雨,很是隆重。”溫斐低聲說,順便抬頭在他毛絨絨的腦袋上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