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斐失笑,將秦淼拉到懷裏來,自己給他剝開豆莢將冒著白霧的豆子吹了吹,喂進他嘴裏,明澈清朗的聲音低低灌進他耳中,“仙師,您說眼下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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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騰地被他鬧得滿臉漲紅,仙師、神尊等等稱謂旁人怎麼叫他都不在意,但從天仙老婆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對味呢?

他含了一嘴豆子兩頰滾燙地看他一眼,像是挨了欺負一樣磕磕巴巴地小聲說:“你、你不要亂說話。”

溫斐捏了捏他的臉頰,不再逗弄他了。

將領們倒是將兩人的親密看在眼裏,一個個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麵紅耳赤起來。

秦淼吃完豆子才搓了搓臉緩過來,把其他豆莢都堆到老婆手裏讓他繼續幫自己剝,口中緩緩道:“溯洲大軍十萬三千七百四十四人,一人殺兩個九儷人還有餘。至於薩滿法師更不足為懼,我會為所有人鎖血,上了戰場隻管殺就行了。”

他話說的輕鬆,一人殺兩個九儷人,九儷人是這麼好殺的嗎?

其中一名將軍問:“仙師,鎖血是什麼意思?”

秦淼溜達兩步走到他麵前,明明還是個麵頰鮮嫩的少年,走到跟前卻有群龍般的威懾,不知殺過多少敵軍的將軍硬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秦淼用指尖在他額頭一點,“就是這個意思。”說完未落,秦淼猛地抽出將軍腰間大刀照著他脖頸砍去,勢如奔雷,快如電光。

應聲而斷的不是將軍的脖頸,而是秦淼手中被崩成兩截的大刀。

將領們嚇了一跳,下意識拔刀相向,在看到秦淼手中的斷刀和將軍皮都沒破一點的脖頸時,都紛紛愣住了。

那將軍更是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臉色蒼白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還在,頭也還在,他吃驚不已又神經錯亂似的哈哈大笑:“我、我沒事,我甚至都沒感覺到痛!”

其他將領紛紛將他當成了珍稀動物一樣,對著他的脖子上下其手一通亂擰,發現他確實毫發無損,於是劈啪幾個耳光上去,“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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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大笑:“不痛!”

於是又挨了幾拳,還是不痛,幾個將領把他摁在地上就是一頓老拳亂打臭腳亂踢,直把將軍打煩了,逮著一人揮拳過去,“你們有完沒完!”

副將被他一拳打得腮幫子都腫了,痛得哇哇叫。

秦淼麵無表情走到溫斐身邊繼續吃豆子,對他說:“你這些下屬該不會都是傻子吧?”

溫斐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有些擔憂道:“你先前就困倦不已,真替十萬大軍鎖血,會不會對你造成身體上的負擔?”

秦淼擺擺手:“這隻是小事一樁,我還會更唬人的招數,九儷有豺狼虎群,等大戰那日我變出真身來給你助陣。雖然我不能殺人,但是裝腔作勢震懾敵軍還是夠的。”他說完就看到溫斐眼中放空一瞬,立刻麵紅耳赤地捶他道:“你是不是在想帶魚?!我也可以變成巨龍來嚇人的!”

溫斐抓住他往自己胸膛招呼的拳頭,睜眼說瞎話道:“我沒想,你冤枉我。”

說著將一把烤豆子塞進秦淼嘴裏,總算安撫好了這炸毛的小帶魚。

將領們也回過神,紛紛湧到秦淼跟前,眼裏的崇敬和激動幾乎都快溢出來了,十萬大軍都能刀槍不入,這場戰役豈不是能毫無死傷,不費一兵一卒,這這這簡直是如有神助!任九儷有多少法師多少猛虎多少騎兵,來多少砍多少!

“吾等與溯洲百姓定然永記仙師大恩!”

秦淼嚼著豆子沒說話,這些話他聽都聽膩了,但此時看著眼前一個個死守城池豁出性命禦敵的將領們,眼中也微有動容。邊關戰士不畏生死更不懼任何艱難險阻,隻為守衛國土保護人民,永遠可敬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