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嚇得直哭,爸爸和後媽結婚正式住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很小,過往人生幾乎都是在爸爸和梁寒的淫威下長大的,他比盛夏還要畏懼這個家,畏懼爸爸和梁寒。他知道一旦家裏發生什麼大的動靜,他和哥哥就得挨打。

小時候很多事都是梁寒挑起來的,但梁寒出國留學那幾年他和哥哥仍然不好過,爸爸對他們已經對他們打罵習慣了,動起手來沒輕沒重,好似打死他們都有可能。

所以盛興或者和梁寒一發火,盛景就條件反射的開始害怕,哭泣,發抖。更何況現在是兩人一起被激怒,他們還不知道要對自己哥哥下多重的手。

“哥……”盛景用顫唞的手繼續拽秦淼的袖子,淚眼婆娑,可憐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尾椎骨被摔得生疼的梁寒也暴怒地衝上來,伸手就要去拽秦淼的衣襟把他提起來。然而剛衝到秦淼麵門,秦淼坐在原地甚至都沒怎麼動,他一手還夾著塊肉,雲淡風輕,另一手卻是勢如奔雷猛地鉗住梁寒的手腕,猛然一折,隻聽一聲骨骼悶響,梁寒就嗷地慘叫起來。

臉上所有的憤怒和衝動都在此刻換成了疼到極致的痛苦,甚至臉比受到極大驚嚇的盛景還要慘白上幾分。

秦淼摁著梁寒,哐地把他的腦袋砸在餐桌上,力氣之大,桌上所有餐盤都被震得挪了位置。

“我最討厭吃飯的時候被打擾。”秦淼低頭湊近梁寒,語氣陰鷙,一手拇指用力覆在梁寒一眼上,猛摁下去!

梁寒隻覺得眼珠子都要被他摁爆了,疼得汗如漿出,又完全無法從他手上掙脫,白著臉激烈地大叫著:“盛興你他媽瞎了!你還傻站著幹什麼!”

梁寒被砸在桌子上的時候就讓忽然間換了個人似的兒子嚇了一跳,聽到梁寒歇斯底裏的慘叫時才回過神,頓時氣得漲紅了臉,衝秦淼怒吼:“你還敢跟你大哥動手!我是不是太久沒打你了!啊?”

同時梁子儀也黑著臉,摁著桌子站起來,“你再不放開小寒,我就報警了!”

秦淼撇她一眼,哼笑道:“他不過頭一次挨打,我跟盛景從小被打到大,你怎麼就沒想過報警呢?”

梁子儀一噎,看著繼子的眼神也開始不對勁兒了,他怎麼忽然間,真的跟換了個人似的?眼神,舉止,都像個狂放的上位者,輕易不敢招惹。

秦淼偏頭看著盛景,態度總算溫和了點,但說出的話依舊強勢得嚇人,“吃,你今天不把這盤蝦和飯吃完,梁寒就別想離開餐桌。”

盛景怕事情越鬧越大,也有一瞬間被哥哥的氣勢鎮住,趕緊含著淚飛速扒飯,蝦殼都不剝,直接往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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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興已經衝進廚房了,他拿了把菜刀出來,臉紅脖子粗地衝秦淼比劃,“你再不把你大哥放開,老子今天剁了你的手!”

梁子儀也光火不已地盯著秦淼,繼子身上再多的違和感,此時都比不上兒子被打的憤怒。

秦淼看著盛興手裏的刀,也起了絲興致,抓著梁寒的頭發就把他腦袋拎起來,然後重重砸回去,哐地一下又嚇得盛景一哆嗦,梁子儀也跟著心疼得直抽抽。

“你再不把刀放下,我現在就弄死他。”說完又把梁寒拎起來,再次狠砸回去。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真想死?!”盛興氣得大叫。

秦淼沒搭理他,第四次把梁寒往桌上猛磕。不等盛興服軟,梁寒就率先受不住地連連慘叫,衝盛興怒吼:“你他媽還不把刀放下!你讓我死啊!”

他挨得這幾下,完全不必上原主和弟弟過去挨過的任何一頓打,但梁寒從小就沒吃過苦受過罪,指甲都沒折斷過,哪裏受得秦淼這幾下,疼得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