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墨也從沒察覺出什麼異常,隻要封緣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他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而且這次為什麼受傷,他自己也不敢和封緣明說。
體內的各種蠱蟲無一幸免,連護心蟲都死絕了,十幾年的積累和心血毀於一旦,這已經夠讓儲墨痛心疾首的了,但最讓他害怕的還是那道聲音,以及,一個沒有蠱蟲可以驅使的蠱師,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他不敢讓封緣知道這件事。
如果封緣知道自己現在跟個廢人一樣,對他毫無用處,他還會愛他嗎?
他更不敢讓封緣知道在那道神秘聲音的逼迫下,他把什麼都說了,包括封緣對滕氏的圖謀……現在回想起來儲墨恨不得抽自己一頓,要是因此連累了封緣,封緣肯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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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有人能想象得出他當時體會到的是多麼恐怖的疼痛和壓迫,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連哭泣求饒甚至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他如果不照實說,絕對會死。
儲墨害怕那個神秘未知的人物,也害怕封緣知曉這些事,他縮在封緣懷中瑟瑟顫唞,抬起被淚水浸濕的臉頰顫聲問道:“滕氏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封緣用紙巾輕輕給他擦拭眼淚,動作十分輕柔,像是怕弄痛了他,聲音卻有些冰冽,“高天瑞還沒死,滕氏能有什麼動靜。”
儲墨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那個神秘人並不是滕氏請來的,否則以滕老的地位和脾氣,一旦知曉這些陰謀,根本不需要跟封緣裝腔作勢虛與委蛇,直接動手處理就是了。
他不敢深想,隻能去拚命相信這絲僥幸。
“傷好了之後,替我殺個人。”封緣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狠勁兒。
“好。”儲墨毫不猶豫地幹脆答應,竟然也不問緣由,他自己殺過的人就不知凡幾,替封緣做事更是不在話下,“高天瑞嗎?”
封緣說了個陌生的名字,“盛夏。”
他讓助理送了電腦進來,讓儲墨自己看。
儲墨這才看到網絡上的一片腥風血雨,真正的滕凇露麵了,他則被群嘲不止,現在甚至還有無數聲音質疑他故意整成滕凇的模樣。
儲墨看到這些一陣心慌不已,麵紅耳赤,滕凇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公眾麵前,他現在不該在國外會診嗎?就算回來了,他也應該安靜在家裏養病,怎麼會深夜跑到夜店那種地方!
滕凇走入公眾視野,現在網絡上的人都在拿他和滕凇比較,嘲笑他用滕凇的背景來給自己草人設,這些確實都是粉絲一開始誤會的,但儲墨知道滕凇不會理會這些事,他“重病”纏身也沒這個精力,所以儲墨一開始就沒有否認,他很享受這個貴公子的人設,享受所有人的吹捧。
現在被揭穿了,他臉上尷尬得幾乎都要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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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他憤怒的不是被滕凇比進泥裏,而是一片刺眼的“整容怪”刷滿了他的主頁,嘲諷他以前一定是個醜八怪。他有多以這張臉為傲,就有多見不得醜八怪這種字眼。
他完全不在乎突然出現的盛夏,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將死之人而已。
儲墨慌慌張張的關掉網頁,攥著封緣的袖子急切解釋道:“我沒有整容!”
“當然,我相信你。”封緣用指尖輕輕在儲墨臉上劃了一下,眼裏帶著深深的癡迷。
世界上最好的整形醫生都無法複製滕凇的模樣,儲墨也沒有任何動過刀的痕跡,他願意相信儲墨隻是碰巧和滕凇長得相似。雖然儲墨這個人處處比不上滕凇,但好歹還有這張臉能讓他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