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秦淼倒也沒什麼不高興,隻是定定看著滕凇令人心動的俊美靡顏,“你不怕我會有什麼危險嗎?”
“一個趙小勇加上一隻金蠶,能對你造成什麼危險嗎?”滕凇笑道。
“不能。”秦淼撇嘴,“他們算哪根蔥。”
滕凇仍淡淡笑著,手上摸著秦淼頭發的動作也沒停。
秦淼想起一開始天仙老婆還是南隱的時候,那時自己要為了他去對付修煉屍妖的毛小明,天仙老婆擔憂他的安危幾次勸阻過他無需為了自己涉險。
他是個可以置自身安危於不顧,卻見不得其他無辜群眾受害的人。
這份善心秦淼沒有,但他可以為了滕凇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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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滕凇短短幾句話,秦淼就妥協了,他一攤手又把擬形蟲收了回去,拽著狗繩站起來。
滕凇笑道:“還要帶著狗去?”
“嗯!”秦淼聲音裏莫名透著幾分興致勃勃。
外麵的人見秦淼和滕凇一塊出來了,頓時激動地站起來,秦淼卻隻是懶散漠然地掃他們一眼,“涉水區是吧?”
“是、是的!”
得到回答後秦淼仰頭對滕凇:“我很快回來。”
說罷隻往前邁一步的功夫,秦淼就牽著狗潰成黑霧消失了。
涉水區已經被疏散得差不多了,原本斑斕繁華的市區此時寂靜無聲猶如空洞的鬼城,連一絲蟲鳴聲都沒有,迎麵吹來的夜風裏都摻雜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秦淼閃至大雁塔尖兒,腳上立刻就被爬滿了各種蟲子,驚得他猝不及防噫了一聲,立刻從塔尖兒躍下,連狗都嚇得不輕。
“是小盛先生!”遠遠有人聲和幾串腳步聲傳來。
秦淼沒有轉頭,而是牽著狗站在塔下,一臉嫌惡地仰頭看著這座古跡。
此時的大雁塔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樣子了,塔身被無數昆蟲厚厚地裹了一層,連一磚一瓦都看不見,滿耳都是蟲子爬動時窸窣細碎的聲響,駭人至極。
秦淼皺著眉,“這小子把自己當恐怖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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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身後有幾人追上來,是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他們顯然都通過上級知道秦淼會過來,立刻就把當前情況簡報了一遍。
趙小勇就在塔內,而進去的人都再沒出來過。
“這蟲子窩炸不開嗎?”秦淼說。
武警官兵麵色凝重地搖頭,能那麼容易爆破,上級哪會找到玄門頭上去,結果來了幾個頗有名望的高手,自進去就沒一點動靜傳出來。趙小勇盤踞在裏麵,引了這麼一大波蟲潮,還不知道要幹什麼。
秦淼歎了口氣,那還是要他進去唄。
“趙小勇出來了,就地擊斃。”秦淼一拽狗繩,“哮天犬,我們走!”
蟲潮把整個大雁塔都圍得嚴嚴實實,連個門都看不見,秦淼倒不怕蟲子,但這麼一堆密密麻麻的蟲子在眼前爬也是有點惡心,他根本碰都不想碰,直接帶著細犬閃進了塔內。
結果塔內的蟲子比塔外還多,不斷翻滾的厚重蟲潮裏時不時還能看見新鮮的殘肢斷骸鼓動出來,又很快被蟲潮淹沒,漆黑悶熱的封閉空間裏滿是濃厚的血腥味。
細犬警惕地汪汪吼叫起來,秦淼在它頭上拍了拍,牽著狗拾階而上。
無處不在的蟲潮卻在秦淼落腳的地方紛紛避讓,越往上層走,血腥味越重,在蟲潮裏翻動出來的屍骸數量就越多。秦淼很快就看明白了,盤踞在這裏的根本就不是趙小勇,而是金蠶。它現在應該已經脫離了趙小勇的桎梏,在吸食生人血壯大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