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孩子,他與江歲晚的孩子……

  他忍不住在腦中勾勒出了孩子的模樣,白白軟軟的,大大的眼睛,張著小胖手,喊他:“爸爸,爸爸……”

  隨即,他又在腦中勾勒出了江歲晚懷著身孕的模樣,曲線圓潤了些,行走笨拙了些,被他扶著、抱著,紅著臉對他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要大人的親吻。”

  想象中的江歲晚過於誘人了,使得他想馬上回家去。

  不過江歲晚才二十三歲,年紀還太小,這麼早就生孩子並不好。

  他收起思緒,揚聲道:“開始吧。”

  為了能快些回家去,他直截了當地當眾宣布了解除江父、羅姨以及江羅曄在江氏職務的決定,而後,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讓保鏢攔住了想要追上來的江父與羅姨,徑直回家去了。

  江歲晚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一覺察到動靜,便衝了過去,撲進了韓凜懷裏。

  而豆沙酥原本在小主人懷中打盹,幸好及時領會了小主人的意圖,並及時換了個地方窩著,才沒有摔著。

  韓凜親了一下江歲晚的額頭:“我回來了。”

  江歲晚迷惑地道:“董事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其實我從走進會議室到走出會議室,總共才花了十分鍾。”韓凜解釋道,“因為我想你了。”

  江歲晚粲然笑道:“我也想你了。”

  他急著來迎接韓凜,沒有穿拖鞋,有點冷,於是靈機一動,雙腳踩在了韓凜腳背上。

  韓凜左手覆在江歲晚背上,右手握住了江歲晚的左手,又對豆沙酥道:“豆沙酥,把唱針放到黑膠唱片上。”

  豆沙酥正窩在種著貓草的花盆上,將貓草都壓扁了,接收到貓飯專職主廚的命令後,他立刻飛奔到了黑膠唱片機前,用一雙毛爪子小心翼翼地將唱針放在了黑膠唱片上。

  《Por Una Cabeza》即刻從唱針針尖流淌了出來。

  《Por Una Cabeza》譯為《一步之遙》,是探戈名曲。

  韓凜學過各種社交舞,但江歲晚並沒有學過。

  這一支探戈倆人的動作完全不標準,卻格外溫柔繾綣。

  江歲晚在韓凜的帶領下,擺動著自己的身體,同時磨蹭著韓凜的麵頰道:“你也是這麼和江舞晗跳舞的麼?”

  韓凜勾唇笑道:“吃醋了麼?”

  江歲晚坦率地承認了:“對,吃醋了。”

  韓凜滿意地道:“我和她跳舞的時候沒有這麼近。”

  江歲晚的身體應聲貼上了韓凜,兩副身體間的空氣登時全數被擠壓出去了。

  他望著韓凜,一派天真地問道:“你喜歡我這麼近麼?”

  “我認為還可以再近一些。”韓凜的左手向下而去,不緊不慢地揉捏著。

  “嗯……”江歲晚闔著眼,將臉埋在了韓凜的頸窩。

  許久後,韓凜的手指遊走著,徘徊著,最終,停留在了凹陷處。

  江歲晚的氣息一頓,在音樂聲中,身體猝然騰空,被韓凜打橫抱起了。

  韓凜最近的工作堆積如山,根本做不完,但他仗著明天是星期六,將他的小奶糖嚐了好幾遍。

  星期六當天,將近中午,他才出現在韓氏。

  而江歲晚直到下午一點,才被豆沙酥吵醒了。

  他睜開雙眼去看豆沙酥,豆沙酥壓在他心口,無辜地搖著尾巴,又奶聲奶氣地“喵喵喵”。

  “餓了吧?”他伸手去摸豆沙酥的毛肚皮。

  韓凜做的貓飯應該還有一部分藏在冰箱裏,他將豆沙酥從身上抱下,堪堪從床上下來,酸軟的身體當即向他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