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叼王八。”

“……”

五禽戲指代虎鹿猿熊鳥,皇上回味過來,勃然大怒:“元寶的元,又豈是猿猴的猿?!”

——

五爺絞盡腦汁想到鶴寶這個名兒,自得於取名的水平,呼應元寶的名字不說,還比四哥的熊寶文雅。此時環視耕地,腳下忽然一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惹得十爺湊上前來,“五哥莫不是著涼了?”

七爺抹了把汗,望了望天空高懸的大太陽,心裏嘀咕著涼才是怪事。

他半蹲下`身,摸摸抽芽的白菜苗暗自發愁。此時已過春耕,這些天來,除了翻遍曆代農書,明白種田訣竅,懂得時令,能觀土質,其餘的毫無進展。問他如何種田,能說出個所以然,可造福天下農人的《種田手冊》,又該怎麼寫?

三哥四哥往京郊村莊尋訪去了,不知有沒有收獲。

玉泉山皇莊如今在京城如雷貫耳,有太子爺以及眾阿哥接連打卡,連黑豬都仿佛帶了絲貴氣。莊外忽然傳來一陣動靜,伴隨馬車骨碌碌的聲響,七爺扭頭一看,驚訝了,“侄兒?”

“九弟?”

五爺大吃一驚,十爺瞪圓眼,九哥該不會是……

那表情就像開獎,就差最後幾位數奪得億萬現金,一雙小眼睛寫滿期待。弘晏圓臉蛋上笑容燦爛,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九爺,那表情與胤俄被罰的時候一模一樣,有氣無力,笑得很是勉強。

解惑的人很快到位。一旁跟著乾清宮伺候的小太監,笑眯眯把皇上口諭宣讀了一遍,十爺聽罷大喜過望,淚眼汪汪地道:“九哥,弟弟盼你盼得好苦!千方百計也要前來,不愧是我的好九哥。”

九爺:“……”

老十像是給他找借口,可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恰在此時,太子手捧農書,自木屋緩步而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麵色有了一瞬間僵硬。

這小子怎麼來了,不是叫何柱兒瞞著他?

“阿瑪。”弘晏熱情洋溢地打招呼,露出的小梨渦甜絲絲,“額娘叮囑兒子替您分憂,讓您種歸種,千萬別累壞了身子。”

太子眯起鳳眼,可算想起是誰導致他落到這個境地。丟臉丟多也就習慣了,他嗬嗬一笑,卻見弘晏左顧右盼,“四叔呢?四叔去哪兒了?”

迎著幾束熾熱的目光,九爺幽幽旁白:“聽說四哥白菜種得不好,侄兒想要安慰安慰他。”

太子:“……”

很好,元寶竟不是為孤而來。

視線挪到不遠處的雞窩,窩旁擺著灑掃灰塵的雞毛撣子,現取現做,原汁原味,十分適合打兒子。弘晏跟著望去,悄悄後退一步,委婉又小聲地暗示:“若是壞了腦袋,神女不入夢了怎麼辦?”

說罷覷了覷乾清宮的小太監,微微挺起胸膛,他可是汗瑪法最心愛的崽!

這話十分有道理,太子回望遼闊無垠的耕地,再再再一次按捺住手癢。

心裏哼笑著,總有一日……

弘晏溫暖的心窩倏而一涼。

——

四爺向來不甚耐熱,雖是初夏,去往京郊農家一趟,回來的時候裏衣汗濕,嘴角卻含著一絲笑意。四福晉瞧著稀奇,親自為他脫下外衫短靴,叫人遞來冷茶,執起團扇輕輕扇著,“爺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竹席送來涼爽,四爺換好衣裳頓覺舒暢,唇邊笑意變得更深——種田大軍知己甚多,元寶頭一位卻是惦念著他,讓他覺得丟了臉麵也不是什麼壞事。

二哥冷眼颼颼而來,九弟的臉色更不用提,四爺略有自得地同福晉說起。四福晉撲哧一笑,道:“爺下手得早,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不是?”

四爺十分讚同,繼而若有所◎

弘晏全然不知這茬,聽言點點頭,甜甜一笑,道:“正是,皇莊那頭,阿瑪需要兒子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