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3)

摔得不忍直視的一坨,歎道:“也就皇上脾氣好,居然接下了你那一盤‘好意’。”

琴濯沒覺得薛岑哪裏脾氣好,哪怕從來也沒見過薛岑發脾氣,可她莫名就認定薛岑的脾氣是深不可測的,雖然她時常背地裏說兩句,也沒膽量騎到老虎背上拔虎須去。

不過下午那酥油泡螺確實是有點“順手”了,眼前還欠了人家一頂轎子的人情,是得重新思量一下。

“大不了以後再補上就是了。”琴濯聳肩,對一國之君的人情是半點不虛。

孟之微可不指望她真記著,不過對薛岑的好意還是暗暗記在了心中,一腔的忠心報國、熱血沸騰。

次日早起,孟之微就帶著琴濯一同出了門。昨日琴濯說要去找安安,到最後也沒去,她怕安安記掛,所以讓孟之微順便去了集市附近,想同安安解釋一番。

安安夫妻倆也是前幾日方到錢州買藥材,見她一瘸一拐的走路也不方便,安安幹脆道:“你都這樣了那還瞎跑什麼,就在我這裏呆著得了,你跟著孟公子去了,他忙起來起能照應得著你。”

孟之微二人原是不想麻煩人,但架不住安安的熱情,最後隻得答應。

安安夫妻因生意之故,也時常來錢州,為了走動方便在集市旁邊置了一間屋子,平常都是在此休憩。

孟之微走後,琴濯就坐在屋外的垂柳下幫安安分揀一些藥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時間倒也過得快。

出門的時候琴濯忘了帶繡繃,倒是把父親的刀帶了出來。幾年的輾轉,短刀的刀鋒依舊鋒利,但刀鞘上的綠鬆石卻被撬掉,空蕩蕩地失了原有的精致,琴濯便想淘些品質好的石頭重新讓人鑲嵌上去。

安安看她拿把刀,哦喲一聲:“怎麼帶了把刀?”

“這是我爹的,我想找人打磨翻新一下。”

安安了解地點點頭,道:“我家那口子倒是認識不少鐵匠師傅,回頭給你打聽一下。”

“多謝安安!”

“謝我不如多做兩頓八珍糕。”說到這個,安安又想起來舊事,挨近她幾分,“之前來我店裏買藥材的公子再沒打聽你?孟公子知不知道?他會不會吃醋了?”

安安一連三問,琴濯聽著都是些莫須有的事情,也不好告訴她那位公子就是當今聖上,隻是想起那日來買藥材的薛岑,似乎並沒有當他是皇上時的強烈喜惡。

明明是一個人,琴濯好像將之看作了兩個,說到安安口中的“公子”,會感歎其芝蘭玉樹的風流,而說到孟之微口中的“皇上”,就像是當頭被澆了一瓢冷水,令她瞬間冷靜下來了。

這種感覺琴濯自己也覺得奇怪,總結了一番後,她覺得自己大概不是對薛岑有意見,而是對“皇上”這個身份有所不喜。

畢竟古來百姓的生死,都牽在了這一人手中,皇上不僅是天下之主,也意味著獨斷和專橫,好則好,不好便是生靈塗炭了。

琴濯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薛岑也不想當皇上了。

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第31章

午間時分,孟之微還專程跑過來一趟,沒坐一陣就急忙回去了,安安不歎道:“我就沒見過孟公子這麼溫柔體貼的男人,這麼掛心你大老遠還跑來一趟,水都顧不得喝一口。”

“她啊就是瞎操心。”琴濯望了陣孟之微跑遠的背影,微微擰起了眉。

安安直說她是“恃寵而驕”,看到她手上的畫紙,伸過頭看了一眼,調侃道:“這是誰的像?不過你這眼光差了點兒,這可遠不如上次見的那個,太普通了些。”

“你也覺得普通?”琴濯展開畫像,無論看幾次都記不住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