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1 / 3)

薛岑的麵前,薛岑剛要動筷,就對上夏起幽怨的目光,“你們眼裏就隻有醬牛肉?”

比起夏起的幽怨,薛岑還是覺得眼前的醬牛肉香一點,不過顧念著同門情誼,轉頭問道:“你也來點?”

“我不吃!”夏起氣得鼻孔都張開了,長兩個角估計都會頂人。

不過說歸說,這畢竟是夏起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指望薛岑真替自己解決。再者說來,孟之微跟蘇沁如今亦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若再叫薛岑出馬去拆散,那真是要遺臭萬年了。

出於大義著想,夏起也就抱怨了一通,看不慣他們二人你儂我儂的,又被氣走了。

可琴濯仍舊怕薛岑護短,夏起走後就給他“吹枕頭風”。

“師兄跟蘇沁沒遇到一起就是沒緣分,你可不能幫著他棒打鴛鴦了,再把蘇沁跟……孟之微拆散了。”

琴濯的這個“再”字很微妙,有道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薛岑心裏略微不適了一下,又不想將自己總是困在這個耿耿於懷之中,所以掠過不提,隻是問道:“你倒是大度,就將他們兩人說作鴛鴦了。”

“都過去的事了,我有你,難道還不準別人再有喜歡的人?”

琴濯原是做個比喻,也不知道薛岑是怎麼聽的,轉眼就心花怒放了,一口應承下來,“放心吧,師兄他心裏清楚得很,要不然當初我說找人的時候他早就答應了,總歸是他們自己感情的問題,由得他們鬧去就是了。”

“還鬧什麼?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難道還要奪人/妻奪人子不成?你們也太把人不當回事了!”琴濯有些生氣,拂開他的手便起身。

薛岑的意思其實是不會幫夏起,至於孟之微那邊,本來就不用他多管閑事,未想不知道怎麼又惹了琴濯,連忙拉住她道:“你說不能厚此薄彼,我誰也不理就是了,怎麼還生氣?我也不能在狀元府的門匾上貼道聖旨,讓師兄退避三舍吧?”

“你不是金口玉言?你說一誰敢說二?”

薛岑看著她款款而去留在自己手中的披帛,輕歎道:“你現在可不就說二呢。”

這天下事薛岑能做主的不少,可具體到人身上,也有許多是他掌握不了的。連琴濯都是如此,又何況是其他人。

這之後,薛岑也專門找夏起談過,夏起如今正是愁苦滿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

薛岑看他也沒說過要就此回山的話,估計這事短時間內是完不了,隻能等他稍微冷靜一些後再說。

而琴濯這邊有了趙文汐這個“傳聲筒”,跟孟之微往來消息倒也便利,得知蘇沁帶她回刀場的事情,起先也覺得有些不妥,隻是沒能找出更好的辦法。

夏起不似薛岑一般行事毫無顧忌,而蘇沁這邊也沒有如她一般是心有所求的,事情倒還比較好辦,但也隻是拖一刻算一刻,萬不能將蘇沁身孕的事實抖露出來。

可這人就是怕什麼來什麼,且說夏起三五不時地在刀場外麵徘徊,就連蘇老爹也聽了些閑言碎語。

他隻聽了蘇沁那一番胡編亂造,還真以為夏起是上門來訛人的,見勸了幾回不成,也沒了客氣。

“我說這位公子,看你人模人樣的,怎麼就這麼死乞白賴呢?我家閨女行事跳脫了些,可價錢是你們一開始商量好的,你現在天天上門來……這實在有失男子氣度啊!”

夏起聽得糊塗,“什麼價錢?”

“明人不說暗話,你就說你到底要多少錢吧!”蘇老爹不想自己即將抱上乖孫的心情被打攪,幹脆地揚了下巴掌,覺得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還不算事情。

夏起縱然不明,也知道必然是蘇沁在她爹這裏編了些什麼不實的信息,拱了拱手耐心道:“伯父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並非前來索要金銀,隻是……想跟蘇沁有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