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了一個箱子,裏頭整整齊齊碼著足有上千兩。
崔景帶頭指認了薛岑,薛岑也百口莫辯,想看看接下來他還有什麼招,假意理論了一番便順勢受押。
“ 人都在這裏了?”
聽到衙役一問,崔景發現孟之微不在此處,趕忙道:“他們來的一共三人,還有一個方才出去了。”
衙役隨即讓手下跟莊內的侍從去找人,搜尋了一圈卻空手而歸。
“必定是趁亂逃出去了!”
見崔景沒能找到孟之微,薛岑也疑惑了一下,轉而想到她的身份,暗道這人倒是個機靈的,但願別太快發現才是。
且說琴濯在別館等候眾人回來,正在後廚卸著鴨肉,忽然聽到院子裏有動靜,出來看到一大幫衙役也是吃了一驚。
她詢問程風,程風也尚且不清楚。
“不知官爺有何要事?”琴濯暫且不欲暴露身份,上前細問。
豈料衙役問清楚薛岑喬裝的身份,便下令綁人,倒把琴濯嚇了一跳。
程風奉命守在別館,見事態不對,連忙亮出了薛岑的令牌,“大膽!”
一眾衙役看到令牌,愣了片刻便反應過來,雖不知為何來抓捕私藏官銀的犯人變成了宮裏的貴人,可這令牌做不得假,連忙跪了一地。
琴濯驚魂未定,“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呢?”
眾人麵麵相覷,更不知如何回答,心裏齊齊冒出一個念頭,他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琴濯料想薛岑那邊必然是出了什麼狀況,連忙叫人帶著自己回衙門。
薛岑未免身份暴露,出去的時候也沒帶什麼信物,便是除了易/容/麵/具此地縣衙的下屬也都未必都見過他,堂堂一國之君倒是難得蹲了一回大牢。
“知道跟你出來就沒好事,這下好了,成了階下之囚。”夏起盤腿坐在牢房的草席子上,暗歎自己遇人不淑。
薛岑倒是坐得四平八穩,琢磨著道:“崔景把官銀嫁禍在我們頭上,下一步不知會如何。”
“如果錢州的府尹不是昏官的話,事情怎麼也會水落石出,我看這個崔景不致我們死地怕不會罷休。”夏起也想到忽然失蹤的孟之微,霍得站起來,“對了,你那個狀元爺呢?就那個身板,回頭給人逮著了可別先斬後奏了。”
“崔景不知道她是女兒身,現在應該還留在崔景的莊子裏。”
“倒是還有幾分聰明勁兒。”雖說他們落到此地也不擔心出不去,不過有個人在那頭盯著些總歸掌握得更齊全,畢竟事易生變,凡事都說不準。
兩人這廂正說著話,不多時就聽到越來越近的嘈雜聲。
“快將門打開!”府尹大人拎著官袍,親自來到大佬裏,一迭聲地催促牢房的守衛。
夏起暗道這“獲釋”的速度倒是比自己想象的還快,看到牢房外麵跪了一片,便閑適坐著沒有當先起身。
“下官失職!是下官管教無方,還請皇上恕罪!”
“罷了,你也是不知情。”薛岑算是吃了崔景一個悶虧,也不欲計較太多,自然地牽住急急忙忙跑來的琴濯,略微低首,“衙門的人去別館了?沒為難你吧?”
跪著的衙役聞言,齊齊出了一頭冷汗,聽到琴濯不欲怪罪的話,均有種逃出命來的感覺。
“你們是怎麼回事?不是去崔景那裏了?怎麼又被關進了大牢裏?”琴濯往牢房裏看了看,隻看到夏起,“微微呢?沒跟你們在一起?”
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急,薛岑安撫地揉揉她的肩膀,道:“這裏太陰了,先出去再說。我有人安排在那裏,孟之微不會有事。”
琴濯隻得按捺住心緒,隨他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