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被人在背後使壞操控,不然她怎麼能朝我動手呢?不不,她很清醒很冷靜,上台的目的剛才說了,就是要通過精彩的打鬥引得城主現身,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我又如何?原來,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是她為了達到目的所利用的工具人罷了,這就是安無櫻,沒有錯,她很清醒……不不不,我不應該這麼想,我怎麼可以不信任她,雖然她朝我打過來了,看上去很認真,毫不留情麵,但我應該毫無條件地信任她,這隻是她的表演,並不會真地傷害我,我們才說了那番要永遠在一起的話……

一秒轉瞬即逝,蘇延音剛猛地反應過來,就被安無櫻一個騰躍而起的飛腿,狠狠地踹趴在地,好疼。

“安無櫻,你他媽來真的……”

蘇延音疼得眯住眼睛,臉全是地上惡心的汙血。

安無櫻冷眼俯瞰:“起來,那晚我們並未決出勝負。”

蘇延音見鬼地抬頭:“那晚?你是說軟山前一夜在客棧那次?”

周圍全是暴烈鼓動與歡呼的聲音,猶如四麵沸騰的海浪,向擂台中心的她倆湧來。

安無櫻唇角微翹,眸光冷冽一閃:“正是。”

“……”蘇延音憤怒得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心中罵道:“這不就是那晚睡覺誰上誰下的問題,瞎較真!”

那晚上,其實誰也沒有妥協,她倆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你來我往,實在累了疲了,才漸漸昏睡過去,醒來就大白天光快到正午了。

“打啊!快打!”台下等不耐煩了。

蘇延音捏緊拳頭,青筋頓起,大喊一聲:“你知道我打不過你!”便拔出斧頭,疾衝向安無櫻。

安無櫻見她竟然拔斧衝來,眉頭不禁一擰,心裏像寒光閃閃的斧刃一般,拔涼拔涼的,像她剛才那樣拳腳比劃幾下就得了,她竟然要砍自己,這不禁讓安無櫻有些愣怔。

體內的火蹭一下上竄。

旋即一個轉身回旋飛踢,踢到蘇延音迎麵衝來的麵門上。

哪知,蘇延音並沒躲,任憑臉懟著她的腳,將她直直狠狠抵到了牢籠牆上,左肩高高扛著她的腿,場麵一度有些失控。

蘇延音臉腫成桃:“認輸了?”

安無櫻歪頭看她臉上的桃色:“輸在哪?”

蘇延音又猛地將她往籠牆上一懟,懟得安無櫻翻了個白眼。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安無櫻從小做公主,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當眾這麼舉著大腿懟過。

“斧頭呢——斧頭!用斧頭砍她!”下麵看戲的人比她們還著急,剛明明見人是舉著斧頭衝過去的,怎麼現在舉著大腿不放,斧頭竟不見了。

蘇延音反應過來,欲抱著她的腿,順勢將她扔在地上。哪知剛一發力,那隻明明纖細的美腿,立馬灌滿力量,勾住她的脖子,整個人倒掛在她身上,不知哪裏一用力,蘇延音便整個人後仰倒地,摔得慘叫一聲。

“好——!!!”場下爆發喝彩,多半是沒見過兩個女人這麼打架的,頗有新意。

安無櫻壓著蘇延音,抬眼看了下觀眾,微微一笑,算是致意。

又俯下臉,嗬著熱氣對她道:“我就喜歡你這樣,打不過,還硬要打。”

眼下人的臉,桃色越發地紅,簡直像個猴屁股,安無櫻笑了出聲:“你這是什麼臉色?怪好看的。”不料稍一分神,她就覺喉部猛緊,竟然被蘇延音兩隻大手狠狠掐住了。

“送你同樣的色號!”

汙血的鐵籠中,她們滿地打滾,忽上忽下,翻來滾去,互掐要害,久久僵持,簡直要鬧出人命的陣勢,場下更像是一鍋熱油不斷滴入涼血,每一次加力或翻滾,都令下麵的觀眾興奮得不可開交,雖說見慣了血灑擂台的打鬥場麵,但直接取人頭的,鮮為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