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黑塔去。
在去之前,她們兵分兩路,如果其中一個被發現了,便引開所有敵人,讓另一個人好乘機帶走王後。
盛大的海湖節,大部分侍衛都被派去維持秩序,黑塔周圍的兵力比平日少了些,卻依然連一隻蒼蠅也難飛進去。
在連續躲過幾個衛兵後,安無櫻忽然腳下一趔趄,胸中難忍,忍不住一陣咳嗽,為了讓兩個障眼法假人足夠持久,已經耗費了她很大的精力,蘇延音恨自己沒本事不能替她做這件事。
果然,咳嗽吸引來衛兵,安無櫻連忙往黑塔的反方向躲。眼看追來的衛兵越來越多,安無櫻彎著身子,蒼白的臉嘲諷一笑。
黑塔下。
守衛的四個衛兵探頭向遠處望去,也發現了異常。
突然衝來一個領頭衛兵,指著其中二人嗬道:“傻愣著幹什麼,你們兩個快跟我去支援,你們兩個繼續在這裏守著!”
眼下,隻剩二人守門,蘇延音從掩體後鑽出,聚目往上空看了看,與潛伏的黑鳥交換了眼神。
黑鳥突然飛到地麵,正正落在二位衛兵眼皮底下,發出挑釁的嘎嘎怪叫聲。
二位衛兵互看一眼,同時俯身向黑鳥走來。
“這像不像那隻被通緝的黑鳥?”
“有一點,可是頭部並沒有白毛。”
“再看看?”
黑鳥往後退,衛兵覺得蹊蹺,忍不住跟上來,正欲伸手去捉,蘇延音在身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反手拔出斧頭,用斧背敲了兩下,二位衛兵隨即應聲倒下。
黑鳥高興地揮舞翅膀:“嘎嘎,這兩個蠢貨,當家的,你真仁慈,我見過一斧下去濺出兩顆頭的。”
蘇延音急忙朝黑塔之上的窗口望去,正要衝進塔門,就聽不遠處有衛兵大喊:“不好了,有兩個遊行的人跑來,說是被人打暈,通緝犯替了她們的位置,混進國府來了!”
“上麵有令,不惜一切代價捉拿通緝犯!”
黑鳥嘲諷地聳肩:“仁慈的下場。”
分明五花大綁了那兩個人,沒想到脫身如此之快。
蘇延音驚出一身冷汗,折身朝反方向跑:“黑鳥,你去救王後,帶她回去,等我們彙合!”
話音未落,蘇延音已一陣風跑沒影。
黑鳥飛到黑塔頂端的窗口,這次停在窗台,才看清了裏麵的情況。原來國王一直沒有離開黑塔,甚至連今天的海湖節也沒有露麵。此刻,他正醉醺醺的,大腹便便地左搖右晃,仰頭吞下大堆彩色藥片後,猛灌一口烈酒,神情痛苦。
國王朝王後撲去,欲扒她的衣服:“怎麼你還不明白,身為王後,你必須為本王誕下王嗣,履行自己的義務!”
王後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往後躲。
見狀,黑鳥立馬衝了過去。
安無櫻已經沒有力氣再對付追兵了,她開始嘔血,鮮紅的血嘔了一路,像在吐出一簇簇燃燒的火,隨即被追兵的腳印踏髒。
她聰明地鑽進了迷宮般巨大的後花園。
右手想要執劍,卻虛弱顫唞得根本抬不起來。
此刻,前麵殺出一名衛兵堵住去路,他揮舞著刀,朝前得逞地笑著,安無櫻轉過頭,發現後麵也是一名衛兵,展露出同樣的笑容。
安無櫻將劍抵地,勉強支撐起身子,冷道:“不想死,就讓開。”
衛兵們同時爆發出輕蔑的笑聲,突然前方衛兵臉色驟變,沒來得及呼援,便悶聲一頭栽倒在地。
蘇延音收起斧頭,朝地上的人道:“抱歉了。”
安無櫻怔怔地看著她,還未回神,隻覺身體一顛,快速被蘇延音扛上了肩頭。
“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