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孫李心裏一緊,大姐不會是真的看上自己了吧,他下意識地拉進了道袍。
大姐小跑著回來,“大師,我跟你說件事,可能有用。這件事,我跟不止一位大師說過了,他們都說沒辦法,成了我心裏的疙瘩。”
原來是說事兒啊,錢孫李鬆了口氣,擺起了大師架子,“大姐您講。”
大姐剛要開口,就聽到院裏麵有敲門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錢孫李和大姐一起向門口看去。
“可能是我兒子回來了。”
錢孫李呼啦站起來,“大姐,您可跟你兒子好好解釋,我就是來屋裏喝口水。”
大姐噗嗤笑了,“大師,你想得可真多。”
大姐邁著小碎步去開了門,誰知門口的人她並不認識,“請問您是……”
她不認識,錢孫李認識啊,隻見他衝到門口,陰陽怪氣地說,“我說是哪個兒子呢?你怎麼來了?”
大姐詫異地看著門內門外兩個人,“你們認識?”
鄭道行這才開口,“我是來找這位大師的。”
錢孫李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聞著味兒就來了。你怎麼沒走?”
錢孫李一時也解釋不清自己的動機,就說,“既然來了,就一起聽聽大姐要說的事兒。”他轉頭和大姐解釋,“這是……我朋友。”
“哦哦哦,那快進來吧。”大姐把兩個人都讓進屋,也給鄭道行倒了一杯飲料。
三人坐定,錢孫李說,“大姐,接著說剛才的事情。”
大姐點點頭,麵色變得凝重起來,未語先歎,“我是隔壁棗樹村嫁過來的,我上麵還有一個大我十幾歲的姐姐。三十多年前也嫁到這裏來了。”
榆樹村光棍多,雖然村子裏富裕,但是隻能從別的村娶媳婦兒,於是就有人到大姐家,給大姐的姐姐說了門親。父母一看這家人條件不錯,兒子是個獨生子,沒有別的兄弟姐妹需要養,就同意了。大姐的姐姐剛剛嫁到榆樹村的時候,日子過得也還不錯,一年之內就懷孕了,然後生下了一個女孩兒。
“我媽我爸挺高興的,還拉著我去了隔壁村,我還見到了我那個小外甥女。後來,我爸媽再去看我姐,回來就總是不高興,有時候我媽還掉眼淚。我問怎麼了,他們也不說。結果過了每兩個月,我就聽說我那個小外甥女死了。緊接著,婆家就跟我們家說,我姐姐自己跑丟了。”
“跑丟了?這麼大人怎麼會跑丟?”錢孫李猜測應該是逃跑。
大姐點點頭,“我當時太小,沒印象,後來長大了才聽我媽爸說,我姐姐因為女兒死了卻沒見著屍體,精神就失常了,說是婆家害死了我那個小外甥女,整天往外跑說要找孩子,每次找回來,就被丈夫打一頓。結果就有一天跑出去了,再也沒找到。”
別說大姐了,就連錢孫李也直難過,這樣的悲劇真是聽著都揪心。
“我爸媽沒說,可我姐大概就是死了。但是死在哪兒,怎麼死的,沒人知道。現在隻有村外墳地給我姐留個一個空墳。”
“太可恨了!”錢孫李砸了下桌子,“你姐婆家人呢?”
“就因為我姐這個事兒,那男人也再也娶不上媳婦兒了,讓人戳脊梁骨,沒一年就從村裏搬走了。”
房間裏一陣沉默。
大姐暗暗抹了眼淚,轉身進了屋,沒一會兒拿了一個東西出來,“大師你看,這就是我姐。”
大姐手上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長頭發的年輕姑娘,麵容清秀,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