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行走,屋裏沒有聲息。

叫了人來問才知道,皇上和攝政王竟然一同出宮去明山寺了。

宇文緒麵色陰冷,冷笑道:“好個蕭從妄,背著我就把人帶出去了,什麼明山寺祈福,打的什麼主意以為別人都不知道。說是忠良之後,笑話。”

石玉跟在一旁沒有出聲,他知道大人最厭煩的就是僧人寺廟,大人從來都是信封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

如今皇上和攝政王去明山寺,他定是不會去的,況且這幾日情況複雜,大人也脫不開身。

石玉站了半晌,才上前道:“大人,據說那人出現在京城附近,是否要去……”

宇文緒靜默了半晌,臉色陰晴不定,“回府。”

很快,去太醫院一趟的石墨回來,恭敬道:“大人,屬下打探到,江大人在查醫書典籍,都是關於毒藥的。”

“毒藥?”宇文緒眸色漸漸沉了下來。

第19章

“石玉,讓人去查毒藥到底怎麼回事。”宇文緒沉聲道,“昨日藥浴之後,便匆匆回太醫院研究毒藥。好哇,當真有如此膽大的人,在眼皮子底下給皇上下毒,這是在挑釁我跟攝政王?”

石玉頓時心中一驚,大人分析得沒錯,若真是這樣,不止是挑釁大人和攝政王大人了,這是毒害皇上,株連九族的大罪。

“是,屬下立刻派人查。”石玉不敢輕慢,立刻親自去吩咐人。

一路從皇宮回了宇文府,宇文緒一路往書房走去,路過那顆院中還飄灑著紫色花瓣的樹時,停下腳步看了半晌。

唇角微微勾起,抬步便繼續走。

車隊一路往前,馬車行駛在官道上,也顛簸得厲害。

姚喜給皇上倒了杯熱茶遞過去,便聽見神色懨懨的皇上道:“果然老話說的沒錯啊,要致富先修路。”

這古代的路未免也太過顛簸,比從前深山鄉村的路也差不多。

姚順在一旁忍笑。

姚喜直接就笑出聲了,“皇上,咱們這是在走官道呢,出了官道到明山寺還有一段小路,小路會更加顛簸一些。還是咱們皇城好,到處都是青石板路。”

薑昭歎了口氣,喝了熱茶也沒有覺得舒服一點,隻覺得頭疼欲裂。

或許也是身體太弱了,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他算是有點明白,為何原身不願意出門,說不清是受罪多些還是享受多些。

姚順見他難受又忍著,想了想便撩開車窗簾,看見攝政王在前麵,便喊了一聲:“王爺,皇上身子有些不適,停一下吧。”

蕭從妄拉住馬停下,往裏看見薑昭蒼白的臉色,抬手示意停下。

侍衛魏循高聲道:“停!原地修整。”

蕭從妄下馬上了馬車,他生得高大,氣勢又強,一進了馬車廂便硬生生把車廂給襯得小了許多,姚喜和姚順恭順的垂著頭。

蕭從妄半跪在薑昭身前,仔細打量了下他的臉色,問道:“皇上可覺得哪裏不適?此刻回宮還來得及。”

薑昭抬頭看他,擺了擺手,“不必,朕不過是有些暈車,下去透透氣就好了。”

蕭從妄:“臣扶皇上下去。”

說是扶,卻幾乎是半抱著他下了馬車,腳觸碰到地上,薑昭隻覺得一陣虛浮根本使不上勁,隻能緊緊抓著蕭從妄的手。

“多謝王爺。”薑昭聲音輕得很。

蕭從妄垂頭看去,隻能看見他束發的玉冠和與玉冠一色的白淨臉龐。

他不甚熟練的幫他把披風拉好,扶著他往溪邊走去,“去溪邊吧,那裏景色不錯。”

果然,薑昭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裏滿是喜意,“好。”

隊伍已經出城好一會兒,此處山幽水靜,樹林不算茂密,期間卻也有小動物來去自如。

薑昭隻覺得眼睛都不夠用,嘴角始終掛著笑。

蕭從妄靜靜地陪著,兩人站在溪邊,溪水潺潺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