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某種本能開始騰升。
男人從二樓出來,不經意地往外一瞥,就看到了安柯那一頭白毛在人群裏分外奪目。
少年的手被另一個人覆上,坐在吧台一側的人蠢蠢欲動,急切地想要去碰明顯有些醉意的人。
沈顧城目光一凝,眼神瞬間變得恐怖無比,直接甩開一行人朝那個膽敢碰安柯的人走去。
渾身帶煞,若是男人手裏有把槍都該要害怕他會殺人。
安柯覺得有點點熱,天性難以壓抑,感到了重新上湧的躁動。
他想要扯開自己衛衣的領口散下熱,偏偏調酒師動作曖昧的碰上他的手,阻擋了安柯的動作。
對於陌生的觸碰,安柯本就感到心煩氣躁,下意識想要擺脫對方的控製,直接反扣住對方手往外一扭。
“哢啦——”
手腕脫臼的聲音清脆,調酒師的手無力地垂下,他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在氛圍感濃鬱的大廳裏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安柯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才堪堪鬆開那隻因為劇痛不斷顫唞的手。
有點糟糕。
人家剛剛還好心請自己喝好喝的,結果安柯反手不小心把人手腕給拽脫臼了。
安柯不知道麵前的人對他不懷好意,周圍的人小聲驚呼起來,對上了調酒師眥目欲裂的猙獰表情。
“你他媽敢打我?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這個小婊|子弄死?!”
調酒師捂著疼痛的手臂,恨恨地看著麵前的青年,撕下那層偽裝的麵具,他對著安柯狠狠地罵道。
“又不是沒給男人玩過!都出來混的還裝什麼純!!”
沈顧城過來時,就恰巧聽到了這一句,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渾身的煞氣讓周圍人膽戰心驚。
“嘭——”
安柯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一拳就朝著調酒師砸了過去。
單單是拳頭打在皮肉上發出的沉悶聲響,就叫人打心眼裏發顫。
“拖下去。”
旁邊的侍者對此視若無睹,當做沒看見一般給沈顧城遞上了溫熱的毛巾,擦去男人手上斑駁的血跡。
“既然不懂得說話,那就讓人好好教教嘴是該怎麼用的。”
地上狼狽不堪的人慘叫起來,他終於想起來麵前這個宛若修羅一樣恐怖的人是誰了。
那是噩夢。
因為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
沈顧城帶著安柯回了雅間以後,表情依舊有些冷凝,扯掉了領帶扔在一邊。
安柯盯著沈顧城的領口瞧,自覺地湊到男人的身邊,扒拉住對方的脖子親昵地要他抱。
“顧顧不開心嗎?”
安柯其實還沒弄明白沈顧城不開心的地方,有點困惑地問。
“……誰讓你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
沈顧城氣急,安柯實力強是不錯,可小人難防,若是那杯酒裏加了不好的東西,現在就被安柯喝下去了。
他即便生氣,在安柯湊上來時還是下意識扶住他的腰,生怕小鴨子不小心掉下去。
“……顧顧沒說,不能的。”
安柯趴在男人的懷裏,微尖的虎牙咬上了沈顧城的耳垂,有點結巴聲音回應起來都有些含糊不清。
男人耳根的熱度順著安柯的唇傳遞,小鴨子感到滿意,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對方的臉側。
他宛如渴望得到稱讚的小動物,親昵地蹭了蹭喜歡的人類。
“你……”
摟在他腰部的那隻手猛地用力,扣著安柯的腰斷了他退縮的後路,聲音都低啞了幾分。
屋內暈染著暖色的燈光,氛圍配合那淡淡的香氣讓一切的氛圍恰到好處,容易讓空氣裏本就曖昧的因子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