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露在外麵。
赤|裸的足背白皙,腳裸和足尖染成一抹粉意,單單看著就該知道這人和男人的關係有多不一般。
安柯很乖,他昏昏沉沉地靠在對方懷中,敏[gǎn]得抓住了身上的風衣。
直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小鴨子才迷離著眼睛,懵懂無措地睜開眸子,被男人溫柔地放在床上。
是他們的房子。
隻是他這是第一次,用人類的身體坐在這裏。
“……你不,喜歡嗎?”
他又說不清話了,斷斷續續地聲音裏帶著委屈,隨之躁動的發泄欲望讓安柯好難受。
他現在的不開心,會讓他想要摧毀很多的東西。
把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全部撕碎,再將自己寶貝的雄獸叼回窩裏壓在肚皮下。
“安安,不應該是這樣的。”
男人沙啞到有些生澀的聲音響起,他動作格外溫柔,碰了碰安柯柔軟的卷發,視線停留在那一抹白上。
風衣掉在地上,而衣衫淩亂的少年隻能酡紅著臉,努力地想要理解到沈顧城話中的含義。
“我特別愛安安,所以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丟下他一個人呢?
和母親的死亡不同,他的少年會永遠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狠心地扔掉他。
那時候,他大概會痛苦到直接死掉吧。
直到真相的時候,沈顧城感受到了被欺騙、瞞於鼓中的恨意和痛苦,甚至差點發病。
連他最愛的人都在欺騙他,一切從頭開始都不是巧合和幸運,他要怎麼去接受?
但是他看到安柯的時候,就說不出任何的重話,連他內心深處的痛苦都不舍得讓他的小鴨子知道。
“……”
安柯現在難以理解沈顧城話中的意思,隻是本能地感覺到他現在很痛苦,而似乎是自己傷害了他。
欺騙,隱瞞。
以及隨時會灰飛煙滅的愛。
沈顧城本就是患得患失的人,偏執又瘋狂的性格會讓他想要將安柯鎖起來,隻給他一個人看。
但是他還是心軟,舍不得他傻乎乎的小鴨子受那種委屈。
黏稠的血液順著手臂落下,安柯被沈顧城安置在家中,而他自己獨自呆在東莞的辦公室裏,任由黑暗將他籠罩。
“啪嗒——”
屋內一片暗色,再被砸落在木質地板傷的血色染上了更深的顏色,男人喘熄聲逐漸加重,在黑暗中的眼眸猩紅可怖。
沈顧城有力的小臂上遍布縱橫交錯的傷口,猙獰的疤痕和他宛如繆斯的樣貌格格不入。
地上的玻璃碎片,沾著血的尖刀,和沈顧城皮肉外翻的傷口,無一不在痛苦之中。
耳邊是散不去的呢喃,地毯上染了新鮮的血跡,象征著男人幾乎暴戾瘋狂的情緒。
他和安柯在此時,仿佛割裂開來,屬於兩個世界一般,難以觸碰到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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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家裏的地上,床上的杯子被他扯了一半下來。抑製不住地手腳發軟,讓安柯連衣櫃的門都夠不著。
他惹顧顧傷心了。
家裏隻有他一個人,沈顧城的氣息變淡,安柯隻能跌跌撞撞地摔在沈顧城衣櫃的門上,拉開了櫃門。
衣櫃裏有著好聞的氣味,帶著冷清的氣息,輕而易舉地就勾起了安柯的情緒。
少年扶著門,鑽進了沈顧城的衣櫃裏,抱著他的衣物用力嗅聞其中的味道。
衣櫃的門重重關上,小鴨子藏匿在黑暗中,摟住沈顧城的衣服,揉皺那熨平的襯衣,胡亂地堆在自己身上。
他在“築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