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過錯。
安柯分明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
沈宅。
偌大的別墅修建的富麗堂皇,從園林到建築,無一不顯示著這座莊園的價值和名貴,就連一草一木都千金難求。
可惜,二十年前,這處本該稱呼的是顧家,如今卻改名換姓,再無人記得當年的鼎盛。
一輛黑色轎車順著蜿蜒的山路,無聲無息地開進了莊園。
“秦先生,真是稀客呀。”
沈夫人坐在沙發上嬌嬌地笑,意味不明地看著進門後身著西裝,麵容卻明顯有些消瘦下來的男人。
秦越臉色蒼白,帶著一種怪異的虛弱,盯著沈夫人看了一會兒後,才展露出笑意。
“怎麼會,今後秦某估計還是要多多叨嘮沈董的。”
隻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輕蔑,顯露了秦越對於沈家的不屑。
當時他被安柯刺穿一掌後,流了太多的血後才送去醫院搶救,晚一秒都有可能救不回來。
姓沈的那小兔崽子是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甚至帶人堵門,根本不讓他的人進來。
秦越本來就是出於釜底抽薪的目的去合作,自然沒帶太多的人,結果進了別人的地盤,未料就這般成了魚肉任人宰割。
他也未曾想過,在這步步為營的地方,安柯對朝夕相處四年的人下殺手,居然能迅速理智到這種程度。
安柯根本沒有心。
“秦先生客氣了,我們有共同的目標,自然能相互合作不是嗎?”
卓清麗微微一笑,不接秦越給的高帽。
“那小崽子多活著一天,都是清昀繼承沈家最大的威脅。”
“這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您應該能理解吧?”
她蔻紅的指甲在沙發上扣了扣,望著眼前她所坐擁著的一切,感到了莫大的愉悅。
多好。
當初那個女人的東西,現在都屬於她了。
就連她的兒子,都要被她永遠地踩在腳下。
**
清晨。
陽光照進屋內,遮光簾露出了一絲光線,折射出屋內細長的金屬反光,纏繞在床側。
沈顧城睡醒時,昨晚抱在懷裏睡覺的少年不見了蹤影,被窩裏散去了另一個人的溫度。
而他剛要有所動作,腿部就被巨大的力量扯住了。
安柯昨晚的行為他輕輕揭過,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具全都丟到了櫃子裏眼不見為淨。
結果不想,今天一早醒來,安柯就給了他意料之外的驚喜。
沈顧城:“……???”
他的腳被鐐銬扣住,細長的銀鏈蜿蜒的纏繞在床腳,伴隨著他活動還能發出細細的聲響。
懷裏的少年沒了蹤影,但是能對他做出這種堪稱大膽妄為的事,人也隻有那麼一個。
他荒謬地,被安柯囚禁了。
男人的額角猛地抽[dòng],隻想把那個蹭鼻子賞臉的小東西抓起來狠狠地打屁股。
安柯他分明就一點都沒覺得自己錯了!!
“哢噠——”
他心中想要抓起來打一頓的對象叼著塑料袋推開了門,搖搖晃晃地走進來。
安柯看到醒來後的沈顧城眼前“噌”地亮了起來,撲扇著翅膀急切地就飛到了床上。
塑料袋中熱騰騰的早餐落在床頭,沈顧城的懷裏多了個擅自鑽進來的少年,毛茸茸的腦袋蹭在他的下巴上。
“顧顧……”
男人被細長堅固的銀鏈鎖在床上,低頭看著懷裏撒嬌的少年,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