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底微不可查地亮起了一抹光,把光盤塞進了懷中,並未注意貼在光盤內側的紙條。
小鴨子又不認字,他在意的隻有光碟,把整個盒子揣在懷裏,任由紙條因為他的動作被揉皺。
隻是很快,坐在沈顧城房間裏的少年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空氣裏的味道成分變得怪異,某一樣氣味失了平衡,逐漸濃鬱。
在偌大的室內,這樣的味道使分子運動更加活躍,彌漫的速度也更快。
安柯比他們想象中要更快察覺到不對勁,幾乎是他們嚐試使用迷[yào]的第一分鍾內,坐在地上的少年就警惕地抬起了眸。
卑劣的人類慣愛用偷襲捅刀子的戰術,下三濫的招數會讓他們比起正麵衝突反而更有安全感一些。
少年坐在地毯上,緩緩地歪了歪頭,白皙的臉蛋看上去乖巧又無辜。
“……蠢貨。”
監控外的人,就看著少年精準無誤地察覺到了攝像頭的所在,當著他們的麵,徒手將整個攝像頭掰了下來。
屏幕出現了一陣的雪花,整個監控都黑掉了。
一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二樓傳出的一聲巨響,連腳下的地麵都因為那巨大的動靜開始顫唞。
“哐啷——嘭——!!”
“轟——”
卓清麗的表情從不可置信到變得驚恐,她的視線望向二樓,手上端著的杯盞顫得晃出茶水,貴婦的儀態盡失。
門開始扭曲,外層的木板開裂,毫無疑問的是,屋內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漂亮少年力量驚人。
“夫人,不要這樣擔心。”
秦越絲毫不慌,他篤定安柯會來,又表現得如此風輕雲淡,自然是對事情的發展感到胸有成竹。
他因為對這個小怪物的興趣,可是觀察這美麗的藏品整整五年,將目光投注在對方身上。
五年,足夠讓他對安柯了解甚多,少年身上神秘的地方和能力,他看在眼裏。
藥效的量足以放倒一頭大象,安柯就算厲害,現在也處於發倩的虛弱期,因為劇烈地運動過度吸入了彌漫在空氣中的藥物。
血液加速循環的狀態下,藥性發揮地更快。
“轟隆——”
門被麵色潮紅的少年踹開了,鐵門受外力扭曲凹陷下去,被人生生地從內部掰開。
安柯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但是此刻,小鴨子無暇思考其他,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一樓的人,冰冷的視線落在秦越身上。
“小安哥真是一點都不乖。”
秦越絲毫不畏懼對方,甚至因為安柯的注視而隱隱感到興奮,落在對方身上的目光灼熱不已。
“如果乖乖的,藥效不會揮發這麼快的。”
少年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正說明了這一切。
“是不是覺得不來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
秦越愉悅地笑了起來,和先前虛偽的假笑不同,他此刻極度興奮。
他無暇顧及在場的其他人,狀似無奈地說著遺憾的話語。
“但是我知道,小安一定會來的。”
“你太在乎沈家那個少爺了,他隻會給你帶來不幸。”
看看,他拿捏了安柯所有的弱點。
隻要和沈顧城掛鉤的,安柯就會毫不顧忌地咬向那魚餌,落入陷阱。
“蠢貨。”
站在二樓上的少年說出了他在麵對秦越滔滔不絕時唯一的詞彙,菱唇微微抿著,吐出似乎是單純疑惑的字眼。
“我,上鉤?”
秦越將他當做了單純的施暴者,因為他不知道安柯身份的最大秘密,即使少年身上有諸多神秘的地方,但社會生活上卻有著過分純然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