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拿過手機,溫榆思索一會兒,解鎖屏幕,給許篤琛發了消息。

第二天中午,溫榆剛出別墅大門,車就被攔下。

“溫小姐,請您給我女兒一個道歉的機會吧。”卞母一手拉住車窗,轉身衝站在一旁的卞晴吼了一句,“你杵在那兒幹嘛,過來道歉。”

“姐姐,對不起......”卞晴神情不複往日的囂張,結結巴巴地開口。

溫榆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別亂叫,我可沒有妹妹。”

“溫小姐,對不起,是我做錯了。”卞晴鞠了個躬,“我不應該找人去你家潑油漆,恐嚇你,可以給我一個......”

“不可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溫榆打斷卞晴的話,道歉有用,要法律幹嘛?

溫榆升起車窗,卞母手指緊緊扒住窗戶,溫榆不悅地瞥過去。

“溫小姐,你們也把我女兒關了一晚上,也讓人恐嚇了她,倆倆抵消不行嗎?她隻有十八歲啊!”卞母急促的聲音中帶有幾分怒意,要是他們能找到卞晴被關被恐嚇的證據,她才不會來低聲下氣求人。

溫榆眼中先是閃過一抹疑惑之色,隨後又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溫柏林或者易琛然做的,為什麼不告訴她?難不成她還會替這個始作俑者求情。

她又不是聖母,她隻會說一句,幹得漂亮。

卞晴這種人,年紀小小,卻指不定已經荼毒了多少祖國花朵,再說做錯事本就該受到懲罰。

溫榆看清卞母眼中的忿忿不平,嗤笑一聲:“是啊,她‘都’十八歲了。要不總說有什麼樣的根,就有什麼樣的果,你家教不好,難道要我來承擔嗎?”

“我和你們無話可說,等法院的判決吧。”溫榆關上車窗,“白叔,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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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指引許篤琛走到溫榆提前預約好的位置。

許篤琛側目望著窗外高樓林立的大廈,午高峰的車道和人行道都十分擁擠。

他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想起昨晚溫榆在路邊的那個擁抱。

多虧她的擁抱,多少抵消了那個電話帶來的厭惡感和疲憊感,讓他昨晚不至於那麼難以入睡。

溫榆剛進餐廳,就望見窗邊的許篤琛,他穿的煙灰色的西裝三件套,肩背挺拔,自帶高級感。

隻是,他臉上的表情頗有些苦大仇深。

“久等了。”溫榆笑望著他,露出那顆甜甜的梨渦。

許篤琛把一小束花遞給她:“我也才剛到。”

溫榆接過來,嗅了嗅:“這是什麼花?”

“葡萄風信子。”

“你還沒點吧?”溫榆把花放到一遍。

“還沒。”

溫榆對服務生說:“那就你家主打的和牛套餐吧,一份西冷,一份肋眼,七分。”

溫榆看向許篤琛:“我2點要去一趟酒店,就不配酒了,你要嗎?他家有酒室,你可以去選。”

許篤琛搖了搖頭。

“好,那就這樣,謝謝。”

“他家的甜品很不錯,我感覺你會喜歡。”溫榆唇瓣微翹,眼睫彎彎。

許篤琛嘴角帶著一絲柔和的淺笑:“你下午還有事,怎麼不約晚上?”

溫榆抿唇:“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許篤琛見她坐正了身子,挺直腰肢,十指交握,那雙澄澈黝黑的杏眼直直地望著著他。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仔細聽。”

“我想,我的很多麵你都見過了,我時常都會認為自己很精分,我也不知道你能受得了我多久。”

“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從喜好到性格。我喜歡吃的你接受不了,我們一個內向,一個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