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洞府附近便聽到顧京墨在叫她:“黃桃!黃桃!”

她還當顧京墨出洞府來等她了,開心地跑了過去,卻看到顧京墨居然被人埋進了土裏,隻留下一個頭露在土的外麵。

“魔尊,你這是怎麼了?”黃桃趕緊丟下了手裏的東西,朝著顧京墨跑了過去。

“別提了,昨天傷情複發,今天睜開眼睛就發現我被埋在這裏了,我還靈力耗盡,什麼都做不了。喊懸頌他還不理我,隻能等你回來了。”

“我馬上把你挖出來。”黃桃動用靈力,拿著佩劍挖土,可惜她靈力不高,佩劍質量也不過關,沒一會兒佩劍便斷了。

黃桃著急,生怕顧京墨在土裏受苦,幹脆捏出指訣變身,變為了黃狗的模樣,身上的法衣脫落在一邊的地麵上。

黃桃以黃狗的形態半披著衣服,用兩隻前爪一個勁地刨土,果然比方才快了一些。

*

懸頌盤膝坐在洞府中,蒲團被燒壞,他隻能坐在青石板上。

聽著洞府外主仆二人罵罵咧咧地挖土,想到顧京墨氣急敗壞的模樣,居然不受控製地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笑容,已然不知是多少年後的第一次微笑了……

第5章 銀鈴血祭(五) 今天,魔尊她不太高興……

顧京墨從土中出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氣勢洶洶地進入了洞府中。

她身材高挑,腿又直又長,疾行時步子也要比黃桃大出許多來,自然走在黃桃前麵。

行走間走路帶風,破敗的衣袖翻飛,氣勢十足,仿若蝶翼柔軟的墨色蝴蝶,氣勢洶洶卻翩然而至。

這個女人身上的每一處都透著古怪,也隻有氣勢與姿態偶爾能夠透露出她實則是一位魔尊。

她進入洞府內先是上下打量懸頌,明明關心卻裝得沒那麼在意,確認懸頌沒有受傷才問:“是不是你把我埋進土裏的?”

坑能挖得那般規整,土能蓋得那麼敦實難挖,就連土麵的平整度都值得一誇,還不忘在她的頭邊點綴幾棵完整的花草。

長林豐草之地,紛紅駭綠之間,嫩草隨風搖擺,一下下地往顧京墨的臉上抽,她伸長了脖子都無法躲開。

這種土係控製能力,非懸頌這種土係單靈根莫屬了。

好好的土係能力不往好的地方用,挖坑埋道侶倒是一絕。

懸頌本在打坐調息,此刻也未睜眼,答非所問:“把衣服穿好。”

顧京墨抬起衣袖看了看,嘟囔:“露這麼點有什麼不能看的?以後我們不是會互相看?”

懸頌原本掐著修煉的蓮花初綻指訣,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握拳努力忍耐,再次提醒:“把衣服穿上。”

黃桃跟著進入洞府後,從儲物袋裏取出了新的法衣遞給了顧京墨。

她伸手接過法衣,這法衣屬於低階,不能調用靈力直接替換,還需要人為穿好。

她站在洞府內坦然地脫掉了破碎的法衣,穿上了新的,同時還在嘟囔:“品階低的法衣的確不太好。”

“等我多多打獵,給你買身好的。”黃桃幫著顧京墨穿衣服的同時說道,將自己的任勞任怨體現到了極致。

修仙者的聽力極佳,懸頌能夠清楚地聽到脫衣與穿衣時的簌簌聲響,不知為何,昨天夜裏看到的晶瑩皮膚再次出現在腦海裏,像是纏人的小妖繞著他旋轉。

他竟然能夠想到法衣劃過那般細嫩的肌膚時,會是怎樣的畫麵,頓感一陣耳熱。

這女魔頭太沒規矩,怎可在男子麵前如此不避諱?

顧京墨換好了衣服,再次來到了懸頌的身前,蹲下`身語氣不善地問道:“欸!小子,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是不是你把我埋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