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看向顧京墨一眼。

而顧京墨看著這陌生的三個人,表情有些無奈,她甚至在想,魔門的人究竟用她的名頭在外麵做了多少惡事,才能讓她這般臭名昭著。

他們是不是覺得來溯流光穀提魔尊,溯流光穀會因為多年前的血案,而心生忌憚?

雲夙檸倒算是淡定,也不戳破,而是漠然地問:“你們是魔尊的人?”

“當然!”那人繼續叫囂,說著從自己的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個物件來,“這個是什麼你應該認得出吧?這可是魔尊的常伴之物,足以做信物了吧?”

黃桃看到那人手中的夜光燈,不由得一驚,當即驚呼:“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那人手中的是一個燈盞樣的法器,蓮花台底座,上麵鑲嵌著雙拳大小的夜明珠,在月光下泛著盈盈光亮,照亮了周遭的事物。

燈光柔和,源源不斷,比懸浮在空中的照明法器可照範圍多了幾倍不止。

這的確是顧京墨之前的物品,理應和顧京墨的萬寶鈴一樣被她遺失了才對。

現在這個照明法器出現在了這裏,可見她的萬寶鈴被人拿到了,萬寶鈴的禁製也被破解了,她師父留給她的東西散落在了世間,這種狗仗人勢的雜碎都能拿到一件。

顧京墨沒有再站在人群之中,大步走出來,用控物術拿走了照明法器問道:“是搶這件法器才負傷的嗎?”

“你、你把東西還我!這是你能碰的東西嗎?”那人顯然不認識顧京墨,竟然對著顧京墨也惡語相向。

“還有什麼?”

“什麼?”

“流落在外的還有什麼東西?”

那人不理會顧京墨的問題,朝著顧京墨直接動手。

該人不過金丹期修為,還身受重傷,不過幾招便被顧京墨製伏,一腳踩在地麵,讓他無法動彈:“回答我的問題。”

“你找死,如果魔尊知道你這麼對我們……”

“嗬,魔尊?我是誰?”顧京墨說著,額頭出現了印紋,火焰形狀的翔龍圖案。

那人當即慘叫,在顧京墨鬆開他後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屬下是千澤宗的……屬下,屬下是為了奪您的物件才受傷的,不得已才來了溯流光穀!”

“我不想再問第二次。”顧京墨沉著麵容,有著魔尊該有的不怒自威。

“隻有這件了,隻……隻知道這件,都是許久才問世一件,之前一件被肖穀宗搶走了。”

黃桃跟著詢問:“還有,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們溯流光穀外界有禁製,就算有渡水法器也無法進入。”

那人剛才著急,沒看黃桃,此刻才定睛多看了幾眼,緊接著便是一驚:“你是雲家二小姐雲夙月?怎會如此,十五年前溯流光穀不是辦過你的喪禮嗎?難不成雲家的醫術已經到可以起死回生的……”

那人話未說完,便開始七竅流血。

黃桃和顧京墨同時看向雲夙檸,雲夙檸依舊是平淡的模樣,答道:“過於聒噪,殺了便是。”

醫修可醫人,亦可殺人,能夠殺人於無形的便隻有雲夙檸了。

他的藥物可以在無聲無息中撒出,隻要誰的身上有血口,就會沾染毒粉,從而七竅流血而亡,甚至沒有治愈的時間。

另外一人見同伴死亡,當即撲過去要跟雲夙檸拚命,也在起身的一瞬間死亡,甚至沒有出手的餘地。

雲夙檸看著最後一名昏迷不醒的修者,對穀中的人吩咐道:“將他抬進來醫好,有問題問他便是,記得不要告訴他另外二人的死訊。”

說完轉身離開,不留任何餘地。

緣煙閣三名弟子麵麵相覷,最後都看向了禹其琛,似乎是想要知道雲夙檸是不是一直這般冷血,殺人竟然做得這般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