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會來了,還非得去確認了才放心,師父何時這般兒女情長了?”
懸頌並未回答,站在了李辭雲的身邊。
李辭雲未等到懸頌的回答聲,趕緊自覺地站起身來,讓懸頌坐下,並且雙手奉上圖冊。
懸頌翻看的同時說道:“鬼王、丁修和鯢麵坨坨也來了,似乎是來保護顧京墨的。”
“也是奇了。”李辭雲就算站起身來依舊不規矩,懶洋洋地靠著屋內的架子,托著下巴思考,“江湖傳聞鬼王和魔尊向來不和,鬼王怎麼會保護魔尊呢?”
“她與鬼王也算是罕逢敵手了,時常切磋得轟天動地,自然會傳說她們二人不和,實則私底下總一起喝酒。她們還曾經一同去過鬼市,隻是不知為何沒人提及此事。”
“切磋?”李辭雲發現了不對勁,“鬼王是水係單靈根,魔尊是火係單靈根,他們二人還能切磋?”
“自然。”
李辭雲不由得驚詫了片刻:“水克火,鬼王又比我還年長,想來也有一千多年的修為了,竟然還能和魔尊打成平手?魔尊鬥法能力竟然精悍到這種程度?”
五行相生相克。
諸如懸頌師徒三人,隨便一人跟丁臾鬥法,都能確保他們一定可以贏,因為他們的土係單靈根克製丁臾的水係單靈根。
但是,丁臾的水係單靈根克製顧京墨的火係單靈根,二人竟然也能戰成平手,隻能證明顧京墨的鬥法能力更強。若是沒有屬性的相克,丁臾顯然不是顧京墨的對手。
這還是丁臾積累了千年的修為,顧京墨還隻有二百年的前提下。
顧京墨若是再積累下去,該是怎樣的可怕?
李辭雲不由得嘟囔:“都這般情況了,鬼王居然還能繼續跟魔尊切磋?”
“五行本就是一個閉合的環,誰都是環中的一宿,不可能因為知曉屬性相克就不出手了,這是天生的優勢。難不成日後有克她的人出現,她還能要求對方不要出手?”
“這倒也是。”李辭雲點了點頭,思量著,“這要是魔尊和鬼王聯手,師父也不是對手吧?”
懸頌放下圖冊,一臉嫌棄地看向李辭雲。
李辭雲先是不解,隨後突然恍然,趕緊笑道:“哎呀,我忘了。”
丁臾和顧京墨的屬性相克,如何聯手?
不是顧京墨發出的攻擊被丁臾的水滅了,就是顧京墨的火係法術燙得丁臾暴躁。
這麼淺顯的道理,李辭雲一個化神期的天尊居然給忽略了。
“五行訣抄寫一千遍。”懸頌低聲說道。
“哦……”李辭雲委屈巴巴地去一邊抄寫五行訣去了。
懸頌看了圖冊裏的東西,沒他感興趣的,隻有顧京墨的法器排在最後作為壓軸和大軸。
並且,圖冊上並未道明這兩樣法寶究竟是什麼,做足了懸念。
懸頌看了一會便不再看了,丟掉了圖冊問:“你和南知因為何吵架?”
懸頌聽李辭雲抱怨了幾日了。
“奇怪透了,我不過是在拿了弄清草後,邀請他一同去沐浴,他便跟我發了脾氣。”
“隻是邀請?”
“哦,還給他踹進池子裏了,明明是大男人,還那麼嬌氣……”
“……”懸頌做了一個深呼吸,不想管了。
他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收了李辭雲這個傻子做徒弟。
這時,懸頌的身體突然僵直。
李辭雲也察覺到了,放下筆墨說道:“那人並沒有傷害魔尊的意思。”
“那為何爬窗?”
“私底下約會不都是偷偷摸摸的?”李辭雲說完,見到了懸頌殺人般的目光,隻能起身,“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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