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顧京墨依舊不情願,隻是看著懸頌,仿佛在問:我為什麼要給你看我的過去?

僅僅一個眼神,懸頌便懂了,他依舊是沉穩的樣子,再次說道:“我想了解你。”

顧京墨聽完一聲冷笑:“你是名門正派的親傳弟子,我是魔門的魔尊,你們門派的長輩們都在追殺我,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你還想了解我?”

“對。”

這引得顧京墨一聲嘲諷:“怎麼,這麼迷戀我?”

“那一日,你來時我剛巧探到,我對你使用的招式剛巧引起我的懷疑,你我去往季俊山莊時剛巧救了孟梔柔,在溯流光穀剛巧遇到入侵者傷黃桃的記憶,讓我知曉緣由,知道了你的委屈。你來得不遲不早,我沒有離開亦沒有放棄探查,你是我命中之劫,亦是我命中救數,你已來,我怎敢退。”

顧京墨看著懸頌那雙真摯的雙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一向對萬事漠不關心的人,雙眸如無波古井,無情無溫,此刻卻格外深情,讓她慌亂之下險些跌入他情濃的眼眸裏,溫熱的胸膛裏。

顧京墨終究是妥協了:“那你看吧,隻能看我入千澤宗之前的記憶,能控製嗎?”

“可。”懸頌回答完,從百寶玉內取出了一個套索,一端套在了顧京墨的手腕處,另外一端套住自己的手腕,“我未走出回憶之境之前,你不能離開。”

“這是為何?!”顧京墨自然不願被人拘著,試圖解開。

“你若是走了,我無法第一時間保護你。”

顧京墨當即輕笑出聲:“就憑你,保護我?我隨便一個仇家都能要你的小命。”

“那便同生共死。”

顧京墨怔了一刹,看出他並非虛假的言語,心口竟有了一絲鬆動,很快冷哼了一聲,不再回答了。

懸頌見她老實,才雙指夾著發絲,念道:“往生。”

那根發絲瞬間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不見。

顧京墨知道,盤膝坐在床鋪上的懸頌已經進入了她的回憶之境。

懸頌依舊是端正的模樣,清冷俊逸如天際融融月。

整齊的發鬢,竟然與那張刻板的麵容極為相稱,一張少年的臉頰,也隻有在雙目閉合的時候才會有少年的模樣,平日裏太過死板,竟然顯得老氣橫秋的。

她微微垂下眸子,看著手腕處的束縛法器,手指輕點嚐試未能成功,顯然懸頌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可惜,她學過的邪門歪道太多,解開束縛法術甚至是破解旁人封印過的千寶鈴都不在話下。稍作努力,束縛法器便被她解開了。

接著,她轉身離開了這間房間。

她徑直下樓,^_^

懸頌之所以確認,是因為該女子的發髻上交叉著插著兩根古銅色的發釵,釵還是新的,暗紅的寶石還算耀目。

那是顧京墨一直戴著的武器,不過是一件凡間之物,卻被她做了本命法寶。

他早已猜測,那絕對是顧京墨的珍貴之物,現在看來,此物來自於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