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年。
妄蟄仙尊的身體突兀坍塌,甚至站不直了,被身邊的人扶住他才被扶到了椅子上。
緣煙閣內也是一片嘩然,眾人憤怒,難以置信。
懸頌坐在顧京墨的身側,聽到這件事情硬生生捏碎了椅子的扶手,側頭看向顧京墨。
憤怒。
難以置信,憤怒不堪!
是修真界眾多修者將他們從一個小醫館,奉養成萬慈閣的,他們卻做出此等事情來?
顧京墨則是表情淒苦,單獨傳音給他:“現在你能懂了吧?若是被他們知曉我的事情都有隱情,他們就會調查下去。如果她的事情被調查出來,你讓她後半生怎麼活?怪我隱瞞嗎?大不了我死了,這個秘密也就封藏了。”
若是未曾看過顧京墨的記憶,懸頌或許還不會那麼深刻地體會顧京墨的心情。
顧京墨經曆過楠繡的事情,知道這個世界對女子的包容度很低,也知道若是宣揚出去,這些修者該是怎樣的痛苦,所以顧京墨寧願承擔濫殺無辜的罵名,也從不解釋一句。
也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偏見,才使得萬慈閣中的畜生們放肆到為所欲為。
隻要不把人殺了,那些修者顧及名聲便不會宣揚出去,也不會找他們報複,甚至敢對初靜仙尊這樣的修者動手。
越是像初靜仙尊這樣有頭有臉的美人,才越在意他們的名聲。
初靜仙尊等待喧鬧聲逐漸退卻,才繼續說道:“我當時意識清醒,知曉他們還困住了其他人,一共十三人,皆是麵容姣好的修者,有男有女。”
“胡說八道!萬慈閣的天尊豈會做此等事情?你莫不是被魔門收買了,想找個理由抹黑萬慈閣,為顧京墨那個魔頭洗脫罪名?!”
初靜仙尊閉眼做了一個深呼吸,原來……她沒有她想象中堅強,在這麼多人麵前揭開自己的傷疤,依舊會胸腔疼痛。
被質問時,也會氣憤。
“萬慈閣有一個密室,在萬慈閣十三金堂的下麵,擰開右側第三個燈盞,再用指印可以進入。想必其中……還有我等衣物,和……他們用的……工具。”
僅僅是回答完,已經淚流滿麵。
“你還有其他證據嗎?”又有人問道。
妄蟄仙尊在此時怒吼出聲:“還想怎樣?!你還想她說什麼?”
旁人紛紛噤聲。
這時,又有一名其他門派的女子躍進中間鬥法場,也是一名長相秀美的女修者:“魔尊救的人還有我,我也在那十三人之中。”
此人乃是三大門派之一的優秀弟子,如今也有元嬰期,平日裏和初靜仙尊從無來往,這些日子也都在旺角樓內,絕無被收買蠱惑的可能。
場麵一瞬間混亂起來。
初靜仙尊抬手擦淚,終於恢複了堅強的模樣,再次說道:“十三人中,有一人冒著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風險破除了一絲禁製,控製身體搖晃了魔尊贈與她的鈴鐺,喚來魔尊相助。魔尊殺死的,都是參與了眷奴之事的修者,萬慈閣其他修者並沒有被牽連,魔尊在此事上沒有濫殺無辜!”
再無人應聲。
站在顧京墨身後的明以慢難得失了大門派的儀態,捂著嘴唇哭出來,怕自己的哭泣驚擾到其他人,幹脆蹲下`身,躲在椅子後麵。
她的肩膀微微發顫,哭得無聲無息,卻痛得不能自已。
她在心疼小姑姑。
初靜仙尊是她最親近的人之一,她僅僅是想到小姑姑曾經受過的苦,便渾身顫栗,無法自控地難受。
同為女子,那種屈辱感十足的難受!
可在這種場景下,又有誰會在意她的失態呢?
誰又會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