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首都這邊的新貴並不熟悉,還特意囑咐了原舒,裴迪過往交往的對象裏有男有女,所以要是有女生和裴迪關係特別親近的,也希望原舒多注意一下。
原舒在聽到這個交代時並沒有多麼重視,想著隻是幫朋友照看幾個小時女兒,再混能混到哪去,沒想到裴迪會和喻恬待在一個房間。
原舒克製著心裏瘋狂生長的妒意,壓著聲音問:“喻恬,這是你的朋友嗎?”
這仿佛是兩人關係很好時才會問出來的話,但喻恬知道,即便上輩子兩人的法律關係曾經那麼親密,原舒也沒有這樣問過她什麼。
想到這一點,喻恬原本算得上和緩的語氣冷了下來問:“你有什麼事嗎?”
裴迪稍稍坐直身子,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和自己理解中的似乎並不一樣。
她這一動作,手掌撐在桌子邊沿,原舒也成功看到了那枚簡潔好看的戒指,甚至戒指上的碎鑽還折射了吊燈的光,閃到原舒的眼睛。
那團在胸口橫衝直撞的火終於控製不住了,原舒提高聲音,幾乎帶著點質問的含義:“她是誰!”
裴迪嚇一大跳,三秒鍾內完成將戒指放進木盒、抱起木盒遠離原舒、拉起喻恬的手腕一起遠離等動作,待在角落神情警惕地盯著原舒。
裴迪長相處於上乘,在Y國也有過很瘋狂的追求者,對方沒日沒夜跟著她糾纏她,纏得她甚至不敢出門去學校,在她和第一任對象交往時,對方也曾這樣瘋狂地衝到她麵前質問。
原舒表情絕對算不上友好,甚至在看到她拉著喻恬的手時,眼裏的火氣又往上冒了點。
裴迪繼續往後退。
喻恬也看到原舒的表情了,同時明白裴迪此刻是在做什麼,她失笑著向裴迪安撫道:“沒事,認識的人。”
裴迪輕微點了點頭,但眼裏的警惕沒有消散。
喻恬看了裴迪一眼,繼續說:“是很久之前認識的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就和她說幾句話。”
裴迪似懂非懂,這才放開手,喻恬自覺自己已經做完了安慰,抬起頭重新看向原舒,打算和原舒好好聊,卻沒想到原舒臉色又比剛剛差上幾分,已經可以用山雨欲來風滿樓來形容了。
喻恬不懂原舒在氣什麼,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就聽到原舒冷著聲音,重複著那個剛進來就一直在問的問題:“她是誰?”
原舒已經知道她是誰了,更想問的是你們兩人是什麼關係。
但上輩子的種種,重生後的幾次對話,這段時間以來的想法轉變,都在不斷告訴她,她現在沒資格問這個問題。
喻恬皺著眉:“你進來就是為了問我的私人感情嗎?”
原舒錯愕地張著嘴,似乎很難理解喻恬剛剛說出的話。
裴迪現在還沒理清情況,但已經理清自己不該在這裏的現實了,她抱著係上綢帶的木盒,小心翼翼退到角落,遠離紛爭。
原舒自然是注意到裴迪的動作了,她瞳孔微縮,回過神來。
喻恬繼續開口:“還是……”
“喻恬,”原舒打斷她未出口的話,卻還沒想好自己要說什麼,隻能沉默片刻道,“晚會快開始了,我先出去,我們待會見吧。”
喻恬不理解的看著她離開,門被關上後,她搖搖頭回到沙發上。
原舒失魂落魄走在走廊上,腦子裏一會兒是裴父的話,一會兒是休息室裏係著紅色綢帶的木盒,盒子裏放著亮得晃眼的戒指。
但更多的畫麵還是喻恬處處維護裴迪的模樣,在那間休息室裏,喻恬似乎從頭到尾都沒在意過自己的情緒,甚至……原舒隱隱認為,如果自己後來沒有打斷喻恬的話,喻恬應該是會當著裴迪的麵冷言冷語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