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南藥鄉(1 / 2)

在如今科技飛逝日益漸新的年代裏,趕不上潮流的行業,漸漸的淡出了我們的視野,無情地被淘汰,它們的淡出讓我們不疼不癢。

勞日奔波,逐漸地成為了我們趕上潮流的命運,也讓我們不疼不癢。

麻木逐漸成為我們的代名詞。

當初的茅草屋,一晃,一除去舊,聳立了一座高樓。讓我們既彷徨又欣喜!

家家戶戶開起了小轎車,住起了小洋樓,喝上了隻有在外國才能喝上的紅酒。外國也喝上,隻有我們國內才有的茅台。

這一切的一切,在往後的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內,也會讓我們不疼不癢,被新產品代替。

我們唯一能反抗的就是默默接受這個變遷的大時代。

劇痛的撕裂感,如一個棒槌砸在腦袋上,蜷縮一團,如一張被盡情蹂躪的紙團一樣,丟在地上翻滾,疼得滿地打滾。

隱蔽的蘆葦叢,一處方丈長的泥潭沼澤地,距離不遠,一名渾身上下每一寸幹淨地方的中年男子捂著腦袋如驢拉磨一樣滿地打滾。

趙建國握著腦袋,多久才傳來一絲涼意,舒緩了劇烈的腦袋,差點疼的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送了命。

才舒緩過來,並沒有讓趙建國忙著站起來,而是癱坐那裏,一道寸長的傷口順著眼角泊泊湧著殷紅的血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雙手搭啦著,萎靡不振的喘著粗氣。

許久。趙建國擦了一把臉色觸目驚心的鮮血,呸地吐了一口血水。

“你們這群惡霸。”這一口惡氣憋的趙建國,找回了一絲力氣,狼狽地從蘆葦叢裏爬了出來。

蘆葦叢上是一個岸,趙建國的一畝祖田就在岸上。那裏的人口不多,但環境不錯。

岸上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禿頂油嘴中年男子,親臨指導改造這片即將屬於他的土地。身後跟著幾個人魔狗樣的家夥,手裏持著棍棒。

“這…這,建一個水池,留著養花養魚!”

“是!”前倨後恭的男子,倒覺得,禿頂油嘴男子說的建水池的地方,更適合建臥室。他的行為,就像是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樣,一副奸猾的嘴臉,未曾流露出半分厭煩的神態。

禿頂油嘴的男子狹長的細眼瞥了身旁的男子一眼,看看他有沒有仔細聽自己說話,看他還算恭敬的樣子,繼續講道:“把這裏的雜草都除掉!”

他說的雜草,是趙建國養殖的草藥,在他眼裏隻是一分不值的下等藥草而已。

趙建國是靠草藥發家致富,才有點眉頭,大刀闊斧,四處借錢,投入大量資金種植草藥時,就被鄉霸王剝奪了這塊地,用來建自己的房子。

趙建國怎麼肯願意,拚命地護住這一畝薄地。

聽風水大師說,這塊地方可是福地,誰住誰旺!

鄉霸王,劉華,年紀不到四十,他姐夫是鄉書記,沒辦法,有一個這麼強硬的背景在,那是趙建國這個種植小戶惹得起的人物。

沒有政府的扶持,這樣的種植小戶本來就很難生存,趙建國想要向國家貸款維持一下草藥種植都難,到了書記那裏審核不過去,大刀闊斧的擴展種植草藥,也是南柯一夢。

趙建國,不能沒有這塊地,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抄起棍子豁出去地朝著劉華禿頂上悶去。誰知,他身邊的人,個個都比趙建國能打,棍子還沒抬起來,就被人發現一腳又踹回了蘆葦叢裏,一隻腳陷入泥潭中。

打又打不過,爭也爭不過,趙建國一隻陷入泥潭拔著自己的腿,衝著岸上大吼大叫,那口怨氣,幾乎把趙建國憋得滿臉通紅,一輩子也沒這麼窩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