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社會快速的發展,生活水平的提高,養生也漸漸的成為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養生的門道,可謂是花樣百出。
無公害,無副作用的‘山春’藥草,這幾年成為了養生熱議話題。
山春成分不但可以抗衰老,也可增強人體免疫力….這幾年很受熱捧。
但對山春的種植卻十分苛刻,種出一株上等山春,就等於挖出一根一百年的野人參一樣,價值連城。
一畝地隻能種出不到百株的山春,中等品質能賣出六千多塊錢,下等山春隻能賣出一千元不到,至於高等山春,一株就價值四千,遠遠要超過一百株賣掉的六千塊錢,百倍。
劉華種植了上百畝山春,五十畝裏才有幾顆山春的品質達到了上等,其餘的都在中等徘徊,這一年下來的收益,少說也有二十幾萬。
在一個僻遠鄉下,一年的收入是二十幾萬,絕對的是富豪級別的人物,標榜人物。
與趙建國一年收益六千相比起來,還遠遠還不夠劉華一個零頭多呢!
倒是趙權那一塊祖傳的薄田,特爭氣,每年都會生長出一株上等的山春出來,多則兩顆。趙母在外幹點零活,一年下來二萬塊錢是不成問題。
鄉下外出打工的居多,閑置的薄田,也不少,一年的租費,在八百元左右,‘在以前,就是架著二百斤的麥子,兩大袋。作為租費。收成好不好,都是這個規矩!’去掉打雜的費用,一年純利潤在四千塊左右。
農民就是臉朝黃土,背朝天,握著鋤頭成天幹,田園地頭是腳印,桑樹地下是茶壺。
偏遠地區想要發家致富,沒有門路是不行。南藥鄉種植山春藥草,就是唯一發家致富的門路。南藥鄉以前不叫南藥鄉,叫‘八裏荒’!
聽著名字,大概也能猜出幾分深淺的意思---常說八裏荒的人,說到哪裏都荒!
自從鄉裏來了一個有學問的人後,說這裏適合種植山春,能靠山春發家致富,走出貧困。
一開始還沒人信,至於後來的事情…
話說回來,趙建國因失血過多,導致了大腦短暫性的缺氧,即使治好也落得個偏癱,下不了床!
家裏失去了一個堅硬的主梁。這日子對剛剛好起來的趙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書記聽到這事時,生怕事情鬧大告到縣裏,這關係到升職調到縣裏部門,親自上門慰問趙建國,說的是言不由衷,差點就激動老淚縱橫。
到了升職這個節骨眼上,縣級領導派人調查李書記在鄉鎮的協調能力,他的妹夫幹出了這一檔子事,就怕趙建國往上同出個簍子,才拉下身價見到趙建國比見到他爺爺還親。
說這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李書記,把一句話中的‘一定’給交代了!卻把最後兩字‘交代’講得很沒底,卻出奇的堅定…似乎,最後兩字交代的意思是沒有什麼可交代的,官場的話兒,始終耐人尋味,仔細琢磨,才能琢磨出幾分味兒!
雖然趙建國落得個偏癱,但他心裏明鏡似的,趙建國不知道劉華的姐夫到了升職的節骨眼上,才來寒暄。
李書記,沒來之前,是這樣想,沒到上任副縣長前先穩住趙建國,等升了職,就撕破臉皮,不拿承諾當回事兒…
官場講得就是一個‘笑不打臉’的理兒。
李書記都來了,沒有鄉長不跟來的理。李書記,長得一副國字臉,四十多歲,很沉穩的一個人,但他的雙眼十分陰沉,臉刮得極其幹淨,常把笑容掛在嘴邊了嗬嗬地,穿著白襯衫,穿著程亮反光的皮鞋,一副打扮的有模有樣。
至於鄉長,穿的就沒有書記那麼光鮮亮麗,很隨意的衣服搭配,卻能看出鄉長仔細研究過自己的穿著,不能遮了書記的光,但自己鄉長的光該亮也得亮。
鄉長是一個矮胖子,和書記高大的形象不能比。
李書記和鄉長站在一塊,簡直就是一個太陽和星星,綠葉襯鮮花。
落得個偏癱的趙建國,說起話來也是模糊不清,歪著嘴巴,說出了一串嗚嗚啊啊的呻吟聲。
但讓人驚訝的是。就連鄉長都沒聽懂趙建國在說什麼?書記卻登大雅的聽懂了!
李書記,一直親切地點頭,認真仔細聽趙建國咬字不清的說出的每一句話,“是!是!是!說得有理…!”
等李書記走出了趙家,鄉長跟了上去,很想知道趙建國說了什麼,急的頭冒汗地問著李書記,“趙建國說了什麼?”
李書記雙眼恍惚了一下,隻是含蓄的笑了一笑,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