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生有些疑惑的望向孫蕾。
孫蕾那雙眼烏黑幽深，安靜的望著，唇緊抿。
鋒利而漂亮的五官清冷而平靜。
錢生：“....”
瞬間就像大夏天被冰水澆了一桶，那些激動瞬間降了一個度。
“孫蕾，我...”
前一刻還興致高昂的錢生瞬間顯得有些懨，正欲隨意找個緣由結束話題。
孫蕾那一直插在口袋的手伸了出來。
那隻手骨骼修長，勁瘦有力，很是好看。
但那手正朝著她腦袋而來。
腦袋？
錢生莫名就想起上次被孫蕾按壓腦袋，差點被揍的恐懼。
下一秒，錢生眼眸一縮，肩膀一搭，腦袋一縮。
整個慫唧唧的表現一氣嗬成。
那抬高的手頓了頓，甚至於孫蕾那雙烏黑的眼眸裏似乎都有琥珀色澤湧動。
“呀~”
“嘖，大驚小怪。”
屬於孫蕾的手再次插回了口袋，微移眼眸，話語帶出幾分不耐。
錢生也不知道這大驚小怪到底是指什麼，但感覺著腦袋上那櫻桃發墜被孫蕾手指輕彈的還在搖晃，手默默的捂住了發繩，心頭偷偷鬆了口氣，慢吞吞的輕應一聲：
“哦。”
***
“孫蕾的關係好硬啊，你看跟她作對的那四人。”
“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惹她才好。”
“不過那個高二四班的錢生膽子真大。”
“是啊，竟然一點都不慌。”
因為學校的雷曆風行，關於孫蕾“抄襲”的流言不攻而散。
但另外的流言卻越演越烈，到最後有鼻子有眼，逼真極了。
若非錢生是當事人，孫蕾以一敵四，揍的對方哭爹找娘，結果卻全身而退，肯定背後有人。
還真就信了孫蕾這個流言。
“孫蕾，有孫成他們的前車之鑒，我看還有誰敢隨意造謠！”
在孫蕾麵前還大放厥詞的錢生在聽到林儷小聲傳來的聲~色俱佳八卦，連眉毛都不動，繼續刷著手上的題。
“錢生，你竟然一點也激動嗎？”
“不激動。”
“為什麼？”
“你們不都說孫蕾有關係嗎？”
“可是那天的事情...”
“嗯，與傳言不符，可是又有什麼關係？
林儷，這道函數題你會論證嗎？
我感覺期中考試會考。”
“...不會。”
“那還不跟我一起刷題。你還想重複第一次月考的悲劇嗎？”
“...好。”
隻是想來傳小道消息的林儷皺著一張臉，苦逼兮兮的還真也刷起題來。
畢竟在高二全年級總共三百人左右的人數時，錢生的全年級第二百名，林儷的一百九十八名，實在是有些太難看了。
而在一個半月的就將是期中考試。
如果還考這個成績，被廣而告知，實在太羞恥些了。
***
“生生，考得真不錯，全年級二百名，竟然超過了全校一小半的學生。”
“那是，也不想想是誰的閨女。”
高一的時候，錢生的成績一直保持著全年級一百名的樣子，這一掉就掉了一百名，剛回家的時候，錢生實則有些擔心的，怕被發現端倪，結果還不等她出口解釋，錢峰和萬婉一臉情真意切的自豪。
“爸，媽，你們不覺得我...退步太多了？”
錢生遲疑了一會，反倒是自己忍耐不住出口問道。
“你們學校一月一小考，兩月一大考，一次的成績原本就算不得上什麼，況且你之前還生了一場大病。能考到這個成績爸媽真覺得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