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點的回話,錢生目光從行李箱又移到孫蕾的臉上。

那雙淺淺含笑,帶著琥珀色澤的眼眸裏帶著思念,但卻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怎麼這麼突然?

房租到期了?

窮困潦倒了?”

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真要這樣,依著四年前孫蕾會不聲不響一個人抗的模樣,絕對不會出現在麵前。

況且真是如此,那個女人也該出現在對。

可是這實在也太不可思議了!

思議到似乎連夢裏都沒這樣做過。

口袋裏的鑰匙被極其自然伸手拿出,在把手中的鑰匙稍許試了下,成功找對鑰匙插進房門,伴隨著房門轉門打開間,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拎著行李箱的孫蕾就那樣帶著兩分笑意八分認真開口:

“因為我的戀人總是太忙了,思念成疾。”

太忙?

在把這一個月的日程在心頭過了一遍,錢生微微有些心虛,以至於當孫蕾推門而入,換好拖鞋,打開行李箱準備收拾衣物的時候,方才反應過來跟了進去,順手把門鎖上。

“思念成疾這個詞也太誇張了。”

“那該用什麼詞?”

“頂多...頂多就是有點思念而已。”

“所以你對我隻是有點思念?”

“也不是。”

“洗手間哪裏?”

孫蕾從行李箱裏拿走牙刷牙杯毛巾,自然問道。

“往左邊拐到底就到了。”

支支吾吾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的錢生話語一噎,思路瞬間被打斷,下意識回道。

前一刻還蹲在行李箱麵前的孫蕾就那樣自然的走到洗手間,數分鍾後,空著手走到行李箱麵前,自然的把裏麵的衣服抱出:

“你的房間在哪裏?”

總感覺哪裏的節奏不對,但因為心頭的心虛,在猶豫幾秒後,錢生還是開口:

“就右手那間啦。總共就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布局,你還問?”

話語最後,還是沒忍住小小抱怨一句。

房間的房門被打開,悉悉索索的聲響持續了約摸四、五分鍾,再次空著手的孫蕾走了出來,這一次並末如之前那樣蹲在行李箱麵前,而是直接走到麵前,單手攬著腰,拉著錢生整個靠近懷裏,極其自然的親吻:

“問了才能緩解我的思念成疾。”

回話含在喉間,帶著比之前更加纏綿的情意。

思念成疾這個之前在錢生看來有些誇張的詞彙,在此刻身體力行的感覺中,卻一點也不誇張了,甚至於都有些覺得這個詞簡直太含蓄了。

孫蕾簡直就不是人!

不是人!!

***

“今天不出去了?”

“不!出!”

“那我去做吃的。”

“....”

天色不知何時全數黑了下來,末曾開燈的房間顯得有些昏暗,但許是兩人在這裏麵呆久了,躺在床~上恨不得自己是條鹹魚的錢生,依舊能看見那寫滿饜足就差哼著曲離開的背影。

就莫名又羞赦又羨慕的。

畢竟之前那沒羞沒燥的事情,出體力的大部分是孫蕾,怎麼最後非但是她哭唧唧的求饒,而且哪怕現在也不想動,孫蕾卻能無事人一樣的離開呢?

難道是因為孫蕾平時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偷偷煆煉了?

還是說這一個月她太忙了,以至於體力發虛?

可是就算一個月前在大學裏準備論文的時候,她的體力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

所以還是因為是孫蕾平時趁她不在偷偷鍛煉了?

那以後她是不是也該趁著孫蕾不在的時候偷偷鍛煉

可本來就工作這麼忙,現在兩人又住在一起,她真的找得到機會鍛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