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岑鬆口氣,收回放在鍵盤上的手,手指肚上好幾個紅紅的針眼。
她是會做縫補的活,但也僅僅隻是會,並不精通,縫製一個小兔子玩偶,給她弄得手指頭上都是針眼。
就連平時打字都疼,更別說打遊戲快速的手部操作了,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倆人自從在一起,一直都是蜜裏調油的調調,直到有一天,打倒月神沒上線。
葉青岑一開始以為對方去打比賽,可是後來一看,不對啊,沒到時間啊。
接連三天程有杏都沒上線,葉青岑的忍耐也到了限度,直接一個電話過去。
這才聽到女朋友哼哼唧唧的聲音,鼻音濃重,原來是生病了,怪不得沒上線。
葉青岑畢竟和她在一起過,也做過親密無間的隊友,當然明白程有杏一感冒是什麼德行。
知道勒令對方吃藥沒用,她說了對方肯定是哼哼唧唧的答應,然後背地裏陽奉陰違的不肯吃藥。
所以程有杏不說,直接打電話在那邊找個可以上門的醫生,讓大夫給她掛水。
如此一來,女朋友就沒有拒絕的機會了,每天定時定點的讓醫生給她彙報小朋友是什麼情況。
折騰一個禮拜,程有杏這突如其來的感冒才好利索。
其實程有杏還是挺感激女朋友的行動力,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會一直拖著,然後就得去醫院。
程有杏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可是真的不喜歡打針吃藥,這次如果不是女朋友雷厲風行的直接找醫生,她是肯定不會看的。
所以說啊,她們真的很互補,哪裏都合適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程有杏能感覺到她越來越喜歡對方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和葉青岑分手後,她總是沒日沒夜的睡不著,睡著也會做噩夢,每天都會想起葉青岑。
可是自從和一彎青月認識以後,哪怕是沒買一起那段時間,她都很少的會想起葉青岑,也許這就是緣分。
程有杏是挺開心的,和一彎青月在一起可以忘記葉青岑,這就是最快樂的事。
她都想好了,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和女朋友麵基,這個人她要定了。
最後的確是她先提出的麵基。
對於葉青岑來說,聽到要麵基那一瞬間,她內心是拒絕的。
這要是讓程有杏知道她是誰,簡直就是給倆人的關係雪上加霜。
不過最後葉青岑還是同意了,總不能一直這麼騙她,早該說實話了,越早承認越可以從輕處置。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切,早知道會這樣,葉青岑絕對不選擇當初的路,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隻能靠實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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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恢複正常的錄製,飯廳的餐桌上隻有錄節目的幾人,剛剛敲門的程有蘊不知道去哪了。
葉青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眾人吃完早飯,要繼續拍攝時,她實在困倦的很,眼尾洇著一抹紅。
看在眾人眼裏,就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個樣子的葉青岑實在少見,攝影師恨不得把攝像機懟到她臉上去拍。
客廳裏這會閑著的隻有程遙,見狀,她邪笑道:“這麼困?戰況激烈啊。”
這話裏的意思也許其他人不明白,但是葉青岑絕對聽的明白。
她苦笑,心想,要真是戰亂激烈就好了,何必還犯愁。
程遙見她神色不太好看,又道:“莫非,是我猜錯了?”
“閉嘴吧你。”葉青岑可沒閑心瞎鬧。
腦子裏都是怎麼親近程有杏,她的小朋友說一不二啊,這回難辦了。
程遙笑嘻嘻道:“對了,阿杏要相親,你知道嗎?”
“知道。”葉青岑還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