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未把所有鍵帽摘下來,塞回袋子裏,交到裴玨手中,笑道:“我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皇帝麵前,我都沒服過軟——不管這次你們計劃得有多周密,之後還有什麼手段,我都奉陪,你們也未必能傷得了我。”◆思◆兔◆在◆線◆閱◆讀◆
這是徹底站到對立麵了。
手中沉甸甸的,裴玨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明明自己的勝算大得多,他還是感覺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
但不能認輸。他扶了扶眼鏡,長舒一口氣,“那就各盡所能吧。無論如何,師兄,我不會放棄,你是最適合我的人。”
——或許不是,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裴玨固執地將禮物留下,轉身離開,心底的那句話沒有說出來,永遠也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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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茁很快找到了殷未的家庭住址,帶上禮物火急火燎趕過來。
老殷同誌一開門,他就把新鮮的蔬菜瓜果塞進了人懷裏,“爸,殷未在哪呢?!”
老殷同誌懵了,這麼個楞頭青上來就喊爸,可別讓老婆大人聽到了,那真是跳河裏都解釋不清。但拿人手短,也不好翻臉,老殷把裝著時蔬的蛇皮袋放在牆角,問:“年輕人,你是誰?找殷未做什麼?”
殷未住的富人區,安保很嚴密,沈茁扛著麻袋翻牆,累得夠嗆,一邊撩起昂貴西裝衣角擦汗一邊說:“爸,我是殷未老公,您就是我親爹……話說回來,殷未腦袋那麼聰明肯定是遺傳我丈母娘吧?裴家一窩子混蛋,您還上趕著去鑽人家給您下的套,嘖嘖,將來我兒子可別隔代遺傳了……”
老殷:“……”
殷未在外麵怎麼認識了這麼個玩意?人模狗樣的,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老殷同誌可是白手起家的天選之子,哪被人這麼數落過,抬腳就要連人帶蔬果踹出去,殷未站到了他身後。
“爸,讓他進來吧,我有話跟他說。”
沈茁額頭出汗亮晶晶的,聽到殷未的話,眼睛也瞬間亮了起來,要是有尾巴,估計都搖得跟螺旋槳似的了。
憨狗。殷未低聲念了一句,轉身回了臥室,沈茁從“嶽父”身邊擠過去,跟上殷未,“老婆你剛才說什麼啊,好久不見想我了吧,嘿嘿……”
殷爸爸看著孤A寡O一前一後進了臥室,頓時感覺懷疑人生。低頭看腳邊滾了一地的新鮮瓜果——甚至還帶著泥——這合理嗎?這顯然很不合理。他趕緊去花園找妻子,“咱家的白菜好像被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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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不用擔心,既然他們耍手段挑事,幹脆就把事鬧大,要打官司我們就打個夠,他們自己也不幹淨,那些事都翻出來看他們怎麼收場……就算你家公司真的撐不下去,不還有我嗎?二老就是我親爹媽,有我一口湯喝,就有他們一口肉吃——”
沈茁像在自家似的,一屁股坐在殷未床上,自言自語說了一大通,殷未聽得腦袋嗡嗡的,打斷他:“現在問題根源是在我家嗎?我們認識也算有那麼長時間,你可從沒跟我說過,你和裴家有關聯。”
提到“裴”字沈茁翻了個白眼,低聲道:“你不也沒告訴我,你和姓裴的勾勾搭搭……”
殷未瞪他一眼,他馬上改了說法,“我知道,是那小子對你死纏爛打——其實,前兩次見他,我都不知道他是裴家人,是他主動來挑釁,逼我帶著所有身家加入裴家——我呸,他們算什麼東西!想錢想到我頭上了!可那小子蔫壞,說你一定得是裴家的人,我要是不姓裴,就別想跟你在一起,他算哪根蔥啊……”
果然裴家玩這些花樣終極目的還是沈茁。也不難理解,他們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