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茁開始脫濕透又被夜風吹得半幹的衣服,同時挨了村長一腳,“我就知道你小子從小偷我家蘿卜!”◇思◇兔◇在◇線◇閱◇讀◇

沈茁“哎喲”一聲,順勢裝作摔倒靠向殷未。他脫得上身隻剩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對身材自我感覺良好試圖以男色撩撥殷未,還要再脫,剛拽起一角,殷未按住他手,“穿著點衣服吧你。”

沈茁“哦”了一聲,悻悻地撒了手。羊毛衫卷在腰間,殷未搖著頭給他理順,一低頭就看見沈茁精瘦的腰身上三寸左右,猙獰的傷疤。

殷未不自覺地伸手以指尖輕碰,傷痕處的肉格外敏[gǎn],沈茁覺得癢,但老婆好不容易主動一回,他硬是忍著不躲,憋笑憋得臉通紅。

“怎麼……怎麼傷的?”殷未輕輕收回手,聲音有點顫唞。

“就……就在這受的傷。”沈茁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仰頭看麵目全非的國師塑像,“我小時候調皮,上躥下跳的,爬到塑像上寫字,下來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劃傷了。”

沈茁眼睛亮亮的,“嘿嘿,老婆,你在意我!有你這句話,我一點也不覺得疼!”

殷未微微撇開頭,“誰在意你……”

夜色漸深,火焰晃動中,年輕的科考隊員們在吃自帶的幹糧,唐教授披著被子坐在木桌上,問村長知不知道多年前國內有個很著名的陵墓出土。

村長皺著眉回:“你們好端端的刨人家祖墳做什麼?我們這的墳可不許你們刨啊!”

唐教授解釋考古不是單純的開墳掘墓,村長反問,挖人祖墳還分單純不單純的?

總之是雞同鴨講。

殷未示意唐教授先別說找祭祀禮具的事,免得再引起誤會。

“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殷未目光環視周圍,用腳尖碰了碰沈茁,後者點頭,接過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出息了,剛搞了一大筆錢,打算造福老家。要不,明天讓每家每戶過來,領錢回去。”

談錢可就不困了。村長問:“有多少啊,需要拿麻袋裝嗎?”

沈茁怔了怔,不同於外麵科技發展日新月異,老家還停留在原地,大家隻認現金,但又窮得很,多少人家裏連存款都少有。別說沈茁沒帶著那麼多現金,就是有,一人一發一麻袋也是治標不治本。沈茁看向殷未,心想,老婆那麼聰明,他肯定有辦法。

殷未來之前就思考過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進村的時候又看見那些桑樹,他心裏基本上確定了方案。

他問村長:“你們這缺老師嗎?”

村長搖頭:“我就能教他們!會寫自己名字不就行了,讀那麼多書讀成個沒良心的,老婆孩子都扔下不要,不如老實在村裏種蘿卜!”

殷未當然知道村長又在罵沈茁的渣爹,但因為讀書人裏出了個人渣就徹底放棄讀書肯定是不對的。千年前,這裏是富庶之地,可現在未橋村裏的人不讀書不養蠶,殷未莫名地覺得這裏的愚昧和落後有自己的罪過。

沉寂已久的係統在殷未腦海裏循環播送著【聖父病晚期了,沒救了】

聖父就聖父吧。

“不讀書是不行的。”殷未站起身,對唐教授說:“教授,A大有勤工儉學崗和義務支教團隊對不對?”

唐教授瞬間猜到他的意圖,看向村長:“隻要這裏的人願意,我可以向學校申請,把這裏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