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殷未後背撞上禮堂地板,痛得想罵人,反被對方先罵上了——
“你不是說去拔蘿卜嗎?為什麼跑到這來和別人結婚!”沈茁一身泥水,扔了蘿卜,緊緊摟著殷未,埋頭在他頸間磨蹭,溫熱液體和氣息燙得殷未心髒震動,“嗚嗚我終於找到你了……好在,紋身還在……咦,未未你腺體呢!你是不是被拐賣了!我帶你去醫院!”
發現殷未後頸沒有腺體的沈茁驚慌不已,翻身站起,幾乎是哀嚎著把殷未打橫抱了起來,沒跑出幾步,被人一拳砸在肩上。
沈茁吃痛,身子往後仰,懷抱裏的殷未也被人搶去。
“何來刁民,放肆!”
殷未還沒弄明白沈茁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沈琢世界,被人搶來搶去,天旋地轉,上方傳來的聲音如深穀虎嘯,震得人胸腔也隨之共顫。
殷未仰頭,看見墨色長發束於白玉冠,鷹目盛怒,高挺的鼻梁下是緊繃的唇。
“殷未是朕的正宮皇後,豈可改嫁他人!來人!在場亂臣賊子,殺無赦!誅九族!”
殷沈兩家親朋好友:……
還是殷父反應得最快,把殷未從沈灼手裏搶下來,“哪來的瘋子!發什麼瘋!你要是皇帝,我就是國丈!”
殷未被老爸扯到身後站著,劈頭蓋臉罵道:“臭小子,看你在外麵來往的都是什麼牛鬼蛇神!”
沈灼眯起眼打量殷父一番,對殷未道:“你不是說你天生克父克母,生下來就父母雙亡,由巫師養大?你又騙我?”
但疑惑歸疑惑,沈灼還是斂袖對殷父一禮,“既然是國師之父,確實應為大楚國丈。”
殷父:“……保安快把這個精神病叉出去!”
但他很明顯低估了眼前這位在大楚曆史上以弓馬嫻熟文治武功著稱的皇帝實力,沈灼雖穿著繁厚的龍袍朝服,絲毫不影響身手敏捷,背著手,幾腳出去地上就滾了一片。
眼看著婚禮亂成一鍋粥,連沈玄這個新郎官都加入了打鬥,他沒能和沈灼交上手,沈茁看著他這身打扮就來氣,拳頭雨點似的往沈玄身上砸,“我的未未原來是奶香味的Omega,你把他怎麼了!”
場麵混亂到殷未腦仁都快炸了,他把沈琢從沈家那邊搶過來,大喊一聲:“都停手!”
沈灼與沈茁應聲而停,但挨了揍的可不會就此放過他們,保安和沈玄終於有了還手機會,狠狠踢打了一陣才作罷。
拳打腳踢之下,沈灼眉頭都沒皺一下,沈茁則捂著脖子上的傷望向殷未,“未未,我的腺體也不見了,我標記不了你怎麼辦?”
親朋好友們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幾人,殷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今天這婚,不結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殷未拉著沈琢就往外走,剩下兩個沈也緊跟上來。
其他人覺得太過魔幻,都怔在原地,甚至忘了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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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未錢和車都被家裏沒收,給陸壬家打了電話才把這三個沈一車拉走,在陸壬家私人別墅裏落腳。
陸壬家把別墅密碼告訴殷未,臨走前叮囑:“未哥,可千萬別讓人知道我收留了你們,你家的事鬧得太大了,我可不想被我爸掃地出門。”
最後還給殷未丟了個猥瑣的眼神,“同時來三個,未哥,不愧是你!不過還是要節製點,小心腰受不了~”
滾一邊去。
殷未一腳把陸壬家踹出門。
轉身,三個沈都看著他。
“說說吧,你倆,怎麼來這的。”殷未往沙發裏一倒,整個人都頹了,心力交瘁。
沈茁忙亂中弄丟了蘿卜,垂頭道:“我看你去拔蘿卜一去不回,就去地裏找,到處都找不到。我就扒開蘿卜坑找,剛拔了一個蘿卜,眼前一黑,就到禮堂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