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殷未不自覺地走過去,雙手搭在沈琢肩上,話出口才反應過來失言,“抱歉。”
沈琢的肩膀在殷未手底有瞬間的僵硬,但他很快調整過來,回答道:“窗戶在震。”
“什麼?”
“窗戶的震動,或快或慢或劇烈或輕微,能反映出車子運行的路況。比如此時,車停在了紅綠燈路口,但窗戶還在顫,我想,外麵風應該很大。”♀思♀兔♀網♀
殷未望向窗外的行道樹,正在風裏搖頭擺腦。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刮風,那兩個沈穿得都很單薄。沈琢穿著大衣,出門時,非要殷未也穿得溫暖一些,兩個沈還嘀咕了一陣,說沈琢自己嬌氣還覺得別人也弱不禁風。
下了公交車,站在臨大門口,沈茁和沈灼被風吹得五官亂飛,沈琢從從容容,不知從哪變出一條紅色的圍巾,給殷未圍在脖子上,嚴嚴實實地遮住鎖骨,“深秋天涼,就算體質再好,也應該注意保暖。”
兩個沈:“……”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沈琢太能治這些熊孩子了。殷未心裏輕鬆不少,沒了冷風往領口灌,脖子周圍也暖暖的,邊走邊問:“你從哪來的圍巾啊?”
沈琢:“可能要拜托你替我向你朋友說一聲抱歉了,我昨天等你醒來的時候,拆了一件毛衣,用筷子織了這條圍巾。”
殷未摸著圍巾失笑,“他不敢有意見。手藝不錯。你什麼時候學的織圍巾?”
“昨天,聽著教學視頻學的。”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臨大正門,後麵沈茁和沈灼氣悶不已,沉著臉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保安把一行人攔下,“等等,你們,出示學生證!”
殷未手機裏有學生證照片,給保安看了,沈琢則直接拿出了高等學校的教師證。
保安看著上麵的年齡,嚴重懷疑是假證。
“不到20,在臨大當老師?”
“你可以給校長,或者曆史學院的唐教授打電話證實。”沈琢淡然道。
保安將信將疑,把證件拍照發到了工作群裏,不一會,唐教授和李教授就一起過來了。
“小沈呀,好幾個月沒見,聽說你……”唐教授還是殷未熟悉的模樣,他惋惜地看著沈琢,最近外界都說,曆史學天才沈琢,因為超憶症而失明,成為沈家棄子。
沈琢回以微笑,“問題不大。如果唐教授不嫌棄,我願意在臨大做幾場報告,還有即將畢業的本科論文指導,我也可以參與。”說著他側頭向殷未的方向。
唐教授瞬間了然。
兩家聯姻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網上的視頻他也看了,非常驚訝一向沉著穩重的小沈居然會公然在自己侄子婚禮上搶婚。
再一看殷未,據說也是臨大曆史學院的,長得是真不錯,但沈琢都看不見了,應該不是圖他俊俏。
以前沈琢隻是掛名在臨大,從來不參與教學,現在突然主動提出來,估計也是為了身邊這個……
算了,不想那麼多,沈琢可是曆史學界的金疙瘩,就算失明,能留下他也是件大好事。
李教授也深感讚同。
“那當然好。咱們先進去吧,外麵風太大了,順便我跟你說說我剛完成的考古工作——哎,那兩個是幹什麼的?”唐教授看見了神情古怪的二沈,對保安說,“學校周圍,不能讓閑雜人等逗留……”
某閑雜陛下:“朕……”
沈琢接過來道:“正好跟兩位教授說一下,這是我的兩個助理,輔助我上課工作的,畢竟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