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課程,每天抽出兩個小時來做講座,不知道另外兩個在做什麼。
殷未在家裏蹲逃了幾天課,再回到學校,剛下車就在校門口見到了低著頭來回踱步的沈拙。
“未卜先知呀你,知道我今天回來上學?”殷未語氣輕佻,給保安看了學生證,刷卡大搖大擺走進校門,多的眼神都沒給他。
沈拙本來想跟著進去,慢了一步,被閘門擋在外麵。
“還我錢!”沈拙大聲喊。
校門口有人望向他們,低聲議論:“殷家小少爺又勾搭男人了。”“這是第四個了吧?”“走吧走吧,別看了,小心一會把你魂也勾走。”“殷家少爺是花又不是瞎哈哈哈哈……”
沈拙擰著眉頭看殷未背影,他想要錢,又要不到錢,滿心都是憤怒,但好像又不是完全因為不給錢,殷未從他旁邊走過,一眼都沒看他。
網上不都說他是海王渣男,見了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動道?
難道自己不好看?
瞎也會傳染。
沈拙收回視線,正想繞到別的地方翻牆進去,背後被人拍了一下。
轉過頭去,殷未又出來了,背手歪著頭微笑,“我還以為你要錢的決心有多堅決呢,這就要走?嗯?”
一個“嗯”字鼻音輕柔,沈拙心莫名地跳得快了起來,“沒……沒有……”
“走吧,進學校裏找個地方慢慢談。”殷未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沈拙腿有些發軟,差點沒站住,殷未扶了他胳膊一把,沈拙臉上騰的就紅了。
“喲,這麼容易臉紅,就你這麼臉皮薄還想要錢?”殷未步子輕快,徑自往前走。
沈拙這才發覺自己進了臨大大門,旁邊保安也沒有阻攔——保安那天見到殷未帶來的沈琢一個電話就叫來那麼大領導,早就把殷未那張臉記得牢牢的,哪還會阻攔,由著他逗沈拙玩。
沈拙抿了抿唇,望著殷未的背影,跟上去。
來之前,他把鞋底擦了又擦,確認沒有沾著任何泥巴——但還是覺得腳步沉重,對方瀟灑自在一身輕快,而自己,是從泥地裏走來的,擦幹淨,還是帶著累贅。
好在,要到錢就好了,很容易的。
身邊帶起一陣風,殷未側頭看放緩腳步跟在自己身邊的人,餘光瞄向學校食堂,“還吃飯嗎?”
沈拙皺著眉搖頭,“別想著再玩我了。不說廢話,我就隻問你要飯錢,五五開,你給我五十四,我馬上就走,再也不糾纏你。”
殷未屈起食指碰了碰鼻尖,笑得眼如含星,“你沒搞清狀況呢,是我糾纏你。我不放,你別想走。”
沈拙眉頭擰得更緊,“五十四塊錢至於你玩這麼多花招?你憑什麼不讓我走,你有什麼本事不讓我走?”
殷未笑意更深:“憑什麼?憑你碰瓷,我隨時可以告你。至於本事……”殷未頓了頓,聲音又低又緩,“你可以慢慢見識。”
那嗓音像是有形的,遊絲一樣,纏在沈拙心上,隨著殷未俯身靠近,沈拙不自覺後退。
“我……我不管。”心跳一快,說話都有些結巴,“我這幾天天天在校門守著,沒工夫再耽擱了。現在我都沒問你要心理損失費,就是五十四塊的飯錢,平攤AA,你本來就該給我,上哪說你都不占理。”
“誰跟你說我是講理的人了。”殷未漫無目的走著,不自覺來到曆史學院樓前,突然想起,今天沈琢是不是該開講座來著?趕緊走,別碰上。
但沈拙徑直往樓前公共木椅坐下了,“你不給我錢,我去找你那幾個男人,隨便誰,五十四塊錢總是拿的出來的。”目光裏很是挑釁,顯然,他知道殷未的“那幾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曆史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