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朕說一遍。”沈灼掐住殷未肩膀,低頭,把他整個人罩在陰影裏,“你跟那個男人說了什麼?你想跟他做什麼?你眼裏還有沒有朕?”

殷未:“……”

皇帝又自稱朕了。國師,危!

沈茁也在旁幫腔:“還以為自己是國師呢,給他看手相……他生命線能有多長,能比老妖……皇帝活得長?你是不是摸他手了?你都不摸我!”

殷未心虛腿軟,突然聽見嗡的一聲,背後講台上的麥克風被人拍了一下,“稍安勿躁。”

沈琢在講台後站定,皇帝灼在第一排中間坐下,沈茁也環抱胳膊坐在他旁邊,翹著二郎腿。

台上沈琢發話了——

“安內必先攘外。”他說。

殷未想坐,被沈灼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隻能乖乖在原地罰站。剛脫離被陛下近距離審問的恐懼,他鬆了口氣,轉瞬又皺起眉頭,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但沈灼深以為然,點頭。沈茁聽不懂,但就是覺得,好歹他們三個長著同一張臉,再打再鬧都是自己人的事,胡亂混進來一個王八蛋算什麼?這幾天辛辛苦苦掙錢賣命,想著在老婆家人麵前更有底氣,回頭一看,被人撬了牆角,老婆紅杏出牆,可惡。

殷未看著站在講台後發號施令的沈琢——十幾分鍾前,他還在這給本科生講授曆史知識,現在,卻一本正經地和情敵們討論他“出軌”的問題。

殷未覺得他目光淡定語調平緩的樣子比沈灼還可怕。

“阿未到底會選擇我們中哪一個,這個可以延後再做決定。”沈琢指尖叩在講台桌麵上,“在此之前,不能讓來路不明的人把他帶上歧途。他現在是大三,正是學業最要緊的時候,家裏的生意也要開始接手,不能再分心了。所以,以後每周的日程安排——”

“周一周二,我守著他,他上課我旁聽,我開講座他坐觀眾席;周三周四,沈茁帶他去古董交易市場開闊眼界;周五周六的時間歸陛下。周日,阿未回家,和父母住在一起。”

殷未聽得雙眼發直頭腦發懵。

一周七天被小瞎子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另外兩個沈居然也完全讚成。

殷未麵色糾結地看著皇帝灼:“你懂什麼叫周五周六就點頭?”

沈灼哪還有上墳式求婚時的謙卑,昂著高貴的頭顱,語氣輕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朕早已熟知此世界法則,若是再敢愚弄朕,後果自負!”

“陛下曾經是出色的政治家,現在是臨大政治曆史研究所特聘研究員。”沈琢扶正話筒,很正式地補充道。

殷未:……厲害了您。

再看沈茁,從頭到腳都是高奢,堆砌到極致就是土,一身暴發戶氣質,嘚瑟得快上天了。但很顯然,他又富起來了。

三天裏,三個沈誰也沒閑著,又都成了殷未弄不過的大佬。

殷未長歎一聲,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都怪係統,放話說拿下新對象就能回到本位世界,殷未覺得這還不簡單,多少有點得意忘形了,低估了三個沈的戰力。

誰能想到他們三個能聯合起來呢。

殷未還想掙紮一下,梗著脖子抗議:“你們沒權力限製我人身自由……”

三個沈無聲看著他,殷未音量不自覺地低了下去,氣勢驟減,“……我爸媽也不會同意的。”

話音剛落,沈灼拿出手機輕車熟路地撥了個電話,開的外放。

“嶽父,為了避免殷未和閑雜人等廝混學壞,在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