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要是沈拙真是對自己死心塌地,係統怎麼沒提示好感上升?
還有,老爹怎麼還沒把他扔出來?
手腕被人抓了起來,殷未回過神,看見沈灼額前劉海濕結成縷,正一滴一滴往下滴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消氣了?”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嗯?”殷未不解,急著給他道歉,“趕緊回去換衣服吧。我也是沒辦法,他下手挺狠的,你傷得嚴不嚴重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死不了。”沈灼捏著殷未手腕,把那條紅繩手鏈緊了緊,直至貼合皮膚,“你怎麼折騰我都好,應當應分。那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放肆。”說罷也進了別墅。
殷未看著他手腕上那一條紅繩,仿佛又回到了皇帝用血肉入藥的時候。
陛下還是很後悔把國師關在水牢裏吧?有什麼氣不氣的,陛下做得已經夠多了。
殷未搖著頭轉身回別墅,心想別在室內再鬧一場了,碰壞了老爺子心愛的家具,非把他皮給剝下來不可。
但踏入家門映入殷未眼簾的是一幅未曾想象過的奇異景象——
沈拙換上了殷未衣櫃裏最昂貴的衣服,一身幹爽,殷媽媽還愛憐地給他用幹毛巾揉擦頭發。
——襯得渾身濕答答皺巴巴的沈灼像個局外人,殷未像進錯片場似的頭腦放空。
老殷招手讓沈拙坐近一些,感歎道:“真是不打不相識,誰能想到今天會遇到老朋友的兒子。”
殷父衝著兒子喊:“過來!”
殷未提線木偶一樣挪過去,聽老殷回憶往昔:“我年輕那陣,剛開始做生意,小本買賣,挨家挨戶送牛奶,一場大雨,把我車筐裏的奶全澆壞了,是老沈拿出自己買蠶苗的錢替我賠了,自己卻錯過了那一年蠶絲大漲……一晃二十年過去了,你爸爸現在怎麼樣?”
這他媽也能搭上故人重逢的戲碼,殷未大感震撼,質問係統:“怎麼還會有我不知道的劇情?這都哪跟哪啊!沈拙哪來的故人之子人設?”
係統拖著長長的嘀音,然後播報:【誰讓宿主把福利都用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呢。】
跟福利有什麼關係?殷未才真的是莫名其妙。
“我爸很好,隻不過沒跟我住一起,生意……”沈拙勉強笑著搖頭,意味深長地盯殷未一眼,“我剛丟了工地的工作,我爸說我丟臉,不讓我回家。”
“沒事孩子,再不濟能有我家這個丟人現眼?我給你找份好工作。”殷父拍著胸脯保證,“你跟你爸當年長得一模一樣,我剛才就覺得眼熟,既然有緣再見了,就先安心在這住下!等我給你安頓好工作了,再送你回家,你爸肯定就沒什麼話說了。”
殷父一轉眼的功夫就從暴走老爹轉變為熱心長輩,對沈拙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殷未深感詫異,再看沈灼,臉色鐵青。
沈拙則一臉得意,怎麼看怎麼欠打。
“爸,你魔怔了吧?”殷未用手背試了試老父親額溫,“不燙啊。你老花眼了,他哪就跟你老朋友一模一樣了——”
殷未想說他分明長著和沈灼一樣的臉,話到嘴邊想起來,視覺屏蔽之下,旁人看幾個沈,是不一樣的。
“你沒聽見他剛才說啊,你禿頭又啤酒肚,是油膩中年老男人?”殷未換了個角度,剛才老殷不就是聽見這話才暴跳如雷的嗎。
沈灼也幫腔:“他是來者不善,以為嶽父您和阿未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