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揭穿沈灼,他微紅了臉,垂頭不搭理殷未。
沈母不摻和他們的事,說著要起身去做飯了,再給自家傻兒子打了個電話,還在外麵跑生意呢,再不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我是真心誠意給陛下道歉的。”殷未正色,拍了拍沈灼手背,“快入冬了,讓陛下濕漉漉的,還打濕了意義非凡的毛衣,實在是罪該萬死。要不,陛下把我推出午門斬——”
沈灼猛地抬眼瞪他:“胡說什麼!把不吉利的話都吞回去!”·思·兔·在·線·閱·讀·
見殷未笑得更燦爛,他撇開目光,“法治社會了,殺人要償命的……我才懶得理你……”
殷未點頭:“那就謝主隆恩咯!”
沈灼臉上越發紅起來,半晌他才問:“你還知道我裏麵穿的什麼。”
陛下適應了現代裝束,西裝革履,看起來完全是高知精英形象。扣子扣到最上麵一扣,誰能看出他裏麵穿的什麼。
“你早上穿我的睡衣不合身,出來洗漱時,手腕腳踝都露在外麵,毛衣毛褲也能看見一星半點……”殷未語重心長道,“陛下呀,雖然你龍章鳳姿,披麻袋都像穿龍袍……但絳紅色毛衣配薑黃色毛褲,著實有點草率了。”
沈灼:“……”
誰不知道這樣配色豈止草率,簡直像沈茁。沈灼看了一眼在平房外擇菜洗菜的沈母,輕歎:“我不知有多羨慕那個傻子……他坐過你的副駕駛,肆無忌憚地喊你未未,還有……尚在人世疼愛他的母親。”
沈灼握住殷未手,埋頭在他頸窩裏,“母親過世多年,我已經快記不得她的模樣了。現在看著這位夫人,又像回到了從前,但到底她的愛是給別人的。我隻有你了,時光漫漫羈旅異鄉,後無退路,你若棄我,我便真的徹底無處可去了。”
頸間溫熱,殷未心都快化了,拍拍沈灼後背,“我知道。我在呢,在呢。”
沈灼趴著不肯起來,悶聲說:“下了定的,上天見證的,這回你不許負我。”
“嗯?”殷未沒聽明白,怎麼就上天見證了。
沈灼抬頭,目光移向兩人手腕上的紅繩。
“這種結繩,是中空的。”沈灼連耳廓都紅了,看著殷未,“你以為我還能放什麼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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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地主之誼
沈茁回到家,一眼看見兩人手腕上的紅繩,又炸毛了。
“媽,你怎麼又把狼往家裏招啊!”說著要去搶沈灼腕上的東西,被陛下一把掀開,他垮下臉,摸著臉上的淤青向殷未告狀,“未未你評理!他打我!大尾巴狼,闖到我家來,搶我媽,還打我!”
殷未知道他想說的是“引狼入室”,奈何文化不夠,張口就是大白話。
“你那傷是前幾天的了,別冤枉人了昂。”殷未擺手,把袖子往下扯了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今天不是周日嗎……”
殷未語速很快,轉身就想溜——陛下往紅繩裏裝了什麼,一猜就知道。
那撮“沒染好”的頭發和沈灼的青絲,纏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結發意味著什麼,他心知肚明,但隻要不說破,還可以若無其事,苟一天算一天。
沈灼目光沉了沉,但也沒硬要他現在就回應,反正來日方長,別把人逼急了。
但沈茁拉住殷未,“送上門的肥肉還能讓你跑了?”
殷未扶額,這是什麼比喻,“……你想幹什麼?”
“該走的不走,不該走的跑什麼?”沈茁把人按回桌邊坐下,塞了一把紅繩到殷未手裏,“給我也來倆……不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