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也看了看殷未:“這位小少爺應該還是活的值錢。”
沈拙鬆了口氣,頭腦也冷靜下來,開始談條件:“對方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有錢人都知道命比錢重要,劫匪並不意外他會這麼說,拖長了聲音:“做我們這行的,最要緊的是講信用啊,說好的生意……”
“五倍。”
“壞了規矩,以後的生意就不好做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十倍。我保證事後不追究。”
“行了。”劫匪終於滿意地點頭,招呼同夥端來兩碗肉湯放在地上,“錢到手之前,還是委屈少爺們這樣捆著也好彼此安心。喝口湯暖暖身子吧少爺。”
手不能動,要喝湯隻能低下頭湊到地上的碗邊。不是人的吃相。
沈拙抬眼看了劫匪,飄了,自認為掌握了局勢,大筆的錢要到手,就忍不住羞辱羨慕又高攀不上的有錢人。
沈拙腳尖一動,地上的湯碗就翻了。
“腳麻了,真可惜。”沈拙扯謊扯得一點也不走心。
不知死活還敢擺譜,劫匪攥了攥拳頭,看在錢還沒到手的份上,沒太動怒,爆了句粗轉身繼續吃喝。
殷未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想念起家裏的餃子來。
這家夥鎮靜得不行,一點沒怕,自己何必來湊這趟熱鬧呢。
連飯都沒顧得上吃。
殷未肚子咕了一聲。
沈拙聽見,低聲說:“這的東西太髒了,一會帶你去吃好的。”
殷未有點累了,眼皮打架:“接著吹。這個局勢,沒個一兩天,出不去。”
沈拙不以為然地搖頭,“我很快就能帶你出去。你先睡會。”很自覺地把肩膀遞了過去。
殷未想說,我才沒你那麼心大,這種場合都睡得著。但四周氣溫低,又沒吃飯,熱量散失得很快,殷未困得撐不住,沒過一會就昏昏沉沉地靠在了沈拙肩膀上。
·
再醒來,是在沈拙背上。
“郊外太偏僻沒信號,我倆手機也都沒電了,隻能慢慢走回去,看路上能不能搭順風車。”
雪停了,輕柔的夜風灌進領口有點微冷,殷未被吹清醒了,要從他背上下來。
沈拙一隻手攥緊殷未的手,讓他老實在背上趴著別起來。
“雪化了,路上都是泥濘,不好走。”沈拙看起來瘦但背著人走路完全不喘,他引導著殷未的手向自己衣兜探去,“不是餓了?我這有糖,先墊一墊。”
“糖又不頂餓。”殷未說著還是摸出了一包奶糖,借著月光一看,是陛下最愛吃的那種——忍著乳糖不耐也能一口氣吃大半包,不知道沈拙什麼時候發現去買的。
“都是醋精。”殷未小聲嘀咕。
“什麼?”沈拙側頭。
“沒什麼。”殷未剝開糖紙,快速地填了一顆糖進嘴。
“我們是怎麼出來的?”走過了一段泥巴路,到了硬化過的路麵上,殷未死活不肯讓沈拙再背自己。腳踏到實地上,腿還有點發軟站不住,沈拙及時扶住了他,殷未心跳一亂,把嘴裏的奶糖咬成兩半。
“我英勇過人,一個能打十個唄。”沈拙鬆開手,仰頭四十五度角仰望皎潔的月亮,滿臉清輝。
殷未不得不承認,此情此景,讓他裝到了。
“到底怎麼回事?”殷未仔細觀察,他身上別說傷痕,連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沈拙正色,語焉不詳道:“安全出來不就行了?反正我一開始就有脫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