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十年的距離(1 / 2)

第七章二十年的距離

雲勝峰在當天下行五點多就回來了,二十年來,家鄉的變化可不是他能夠想象的,膽大體的位置他還能夠知道。在離家還有五十來米的時候,雲冬就看到了他,雖然二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麵的,但雲勝天跟他以前的長像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除了比以前胖了,比以前氣派了。

“哎呀,阿峰回來了。”雲冬大聲道,這期間,他把雲輝他爸沒有死並且即將就要回來的消自己告訴了大家,大夥這時一聽,全都從屋了子孫裏跑了出來,二十年沒有音訊,這個人給了大家太多的好奇,也給了大家太多的等待,當然,等待最痛苦的莫過於雲輝他的母親了,隻是他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了。

雲輝一個人跪在靈前,跪在他母親的棺材前麵,他想要是自己的母親沒有死,聽到這個人回來的消息後會不會跟他們一樣呢?如果沒有死,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回來了。

“輝娃,你不去接你爸嗎?”王大媽轉過頭,看著還跪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雲輝道。

雲輝頭也不回,手不住地往火盆裏放火紙,火光把他的臉烤得熱乎乎的,汗水不停地出現在他的臉龐,他看了一個掛在牆上的母親的遺像,有些不是滋味地說道:“我要守在我媽這兒,去不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路。”

“輝娃說得對,王嫂子,我們兩個去接他吧!”雲冬邊說邊走。

雲勝峰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窮小子了,從以前的他寄回來的信雲冬就已經知道了,他現在可是大老板了,不僅開了好幾家五星級的大酒店,還兼營著房地產,在上海開發了好幾片大的洋房,賺了很多的錢。聽說他現在可是身家上百億了。

除了雲勝峰,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隻見他西裝革履,頭發梳得光光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另外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他走路的姿勢,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有副好身手,聽說那些大老板的身邊都會有保鏢,大概這個人就是吧!所有的人都這麼想。

雲冬二人雲輝映他爸接了回來,但他還是跪下在那兒,並沒有站起來的意象,頭也懶得回一下,聽到後麵的那些爭相與那幾個人答話,問這問那,他內心深處湧出一陣無窮的悲哀。就算那個人很有錢,也不該拍馬屁拍得那麼離譜,這裏是辦喪事啊。他相信外麵的人至少有一半也是今天才見到這個人,至少有十分之**都堅信這個人死了,至少也三分之二的人以前罵過這個人無情、該死。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有錢的大款,這才是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

雲輝有一種被冷落被遺棄的感覺,這個時候,他更加堅信的錢的妙處,也更加堅定了他將來要成位一個有錢人要轟轟烈烈地幹一番大事業的決心。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一種想把這裏所有的人都趕出去的衝動。

晃晃勿勿間,感覺到一個人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他還是沒有轉過頭,當然他也想到這個人是誰了。

“你就是輝娃吧!”這個人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聽到耳朵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給人的心裏造成很大的壓力。

雲輝並沒有回答他爸的話,隻是不停地往火堆裏放紙,旁邊的人蹲了下來,也開始學做他的動作。大家一下子都愣往了。

“大家不要都擁在這兒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王大嫂,去給阿峰他們煮點好吃的。”雲冬這裏道。

時間就在這無聲中一點一點地過去,很快送葬的鎖喇就來了,以及親朋好友們送的花圈帳布,雲勝峰站了起來,開始去招呼客人。而雲輝也不得不站起來,按照當地人的風俗,死者的子女(特別是長子)必須在客人到自家門前二十到五十米的時候就去接他們,還必須是跪著的。無論死者的子女身份有多高,在社會上的地位有多麼的顯赫,也無論客人的身份多麼的低下,隻要別人來了,他都得下跪下,不然就是對他死去的父母的不敬,是會被人所看不起的,被除數人所唾棄的。

到了晚上,雲輝的雙腿腳已經發麻,但他必須忍著,他不想在那個人的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不想讓那個看不起他。

當將他的母親埋葬了之後,雲輝已經是瘦了一圈,而村中的人也開始走的走,散的散,整個屋子裏又開始冷冷清清的。

“阿峰,輝娃,你們到我家去坐吧!”這時雲冬走了進來道。

“冬哥你先回去吧,我們再在這兒多呆一會兒才過去。”雲勝峰說道,“金老,小張,你們兩個也跟阿冬先過去吧!”

雲冬他們點了點頭,就先走了,整個屋子裏就隻剩下雲勝輝兩父子了。他看了房頂一眼道:“學房子好久沒有翻過了吧,那兩片瓦都裂開了。”

雲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那有兩片瓦沒有蓋好,要是下雨,肯定會漏水的,想到母親一個人住宅區在這樣的房間裏,他一陣難受。要是自己不讀書,陪在她的身邊,也不會死得這麼早;要是身邊的這個人還稍微有一個男人的樣子,家裏也不會成為這個樣子。他掃了一下房間,除了一張桌子,兩條凳子,什麼也沒有了。這還是一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