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封信末尾都標著日期,幾乎可以連在一起。
讀完信後,子晨立馬驅車到山下小鎮裏買了些漂亮的信紙,開始寫起回信來。
就這樣,兩人一邊書信往來,一邊維持著一月一次的會麵,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年多,來到了聖誕節。
聖誕節這天,楚子晨穿著很有聖誕氛圍的暗紅色套裝,引得眾人側目。
一見麵,兩人就像往常一樣緊緊擁抱,嚴軻的心情格外好,竟然一把將他舉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子晨驚叫一聲,不經意間摸到嚴軻的胸膛和手臂,“老嚴,你是不是又變壯實了?”
“也許是吧?”嚴軻笑吟吟地放他下來,“因為在監獄裏經常做體力勞動,身體比原來更結實了。怎麼,你不喜歡?”
“我沒說呀。”楚子晨小聲嘟囔。
“而且,我的意大利語比原來流利多了,現在和大家聊天完全沒問題。”
“不愧是你,蹲個監獄都不忘提升自己。”
其他家屬都是坐在桌子邊上聊天,隻有他們兩個像磁鐵一樣,抱在一起就舍不得分開。
臨走前,嚴軻神神秘秘地說:“我還有個小禮物給你。”
“欸?”楚子晨茫然又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獄裏能弄到什麼東西。
“我在監獄裏種了點花,現在它們開花了。”他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小束五顏六色的小花,舉到楚子晨麵前,“都是我自己種的,好看嗎?”
“好、很好看……”楚子晨呆呆地看著那些稚嫩而繽紛的小花,心裏也像開出小花一樣鋪滿了樸實的快樂,“……你也真是的,讓它們好好生長不行嘛,拔下來太可惜了。”
“是為了送給你才種它們的。有些花裏麵還有花籽呢,你可以把它帶回去,種在我們的院子裏。”
……
不知不覺,春天到了。又是一個探監日。
見麵時,嚴軻依然是一把將子晨舉起來,但這一次卻是很快就放下了,有些納罕地問:“你怎麼瘦了?”
子晨撓撓臉:“……有嗎?”
嚴軻上下打量著他:“是啊,你好像黑眼圈有點重,有點憔悴。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子晨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不再掩飾失落:“上周,警察找到我母親的屍骨了……”
嚴軻聽了一愣。雖然楚辰母親失蹤這麼多年,生還的可能性已經非常小,但是每當往事沉渣泛起,總是有些痛苦仍然曆曆在目。
“當年我父親的死對她刺激很大,她瘋瘋癲癲地跑出家門去,翻下山崖就摔死了。現在想來,我母親那麼軟弱而依賴性強的人,當年也是真情實感地愛過我父親,對父親可能早就患上斯德哥爾摩症了也不一定。我後來患上解離症,說不定也和我們家族的精神病史有關。”
子晨苦笑著說:“尤其是我母親在感情上愛鑽牛角尖,這點也許我也是隨了她。我們這樣的人,一旦遇人不淑就太不幸了……還好我遇到了你,老嚴,你就是我的好運。”
“……真的嗎?我……”嚴軻心裏還在難受著,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他無意識地皺起了眉,難以控製心底的自責,子晨母親的死,也算是自己間接造成的。而現在,在子晨這樣難過的時候,自己竟然連一份陪伴都給不了。
子晨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拿出手機轉移話題道:“算了,都過去了。老嚴你看,你上次給我的種子,我播種在院子裏,小花已經抽葉了——”
下一秒,他卻被嚴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