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3 / 3)

赫市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在下大大小小的雨,大多讓人厭煩,不過今天例外。

楊恪開著車,心中這樣認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鬱知年十八歲購買的公寓出發,到楊恪在羅瑟區的房子,楊恪開了大約半個小時,鬱知年一直沒有醒。

不過等楊恪在地下車庫停好車,鬱知年卻像感應到家了一般睜開了眼睛。

鬱知年先轉過頭來看楊恪,而後左顧右盼,找自己的書包。

楊恪替他解開了安全帶,將書包拎到他麵前。鬱知年老老實實地說了“謝謝”,張開雙手要接自己的書包,楊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把書包往旁邊一拿,鬱知年撲空了,抱住楊恪的手臂,抬起頭呆愣地看楊恪。

他的皮膚白皙,由於醉酒,麵頰上帶有紅暈,看起來傻極了,讓楊恪想起他到寧市的時候,經常也是這副模樣,看著英語書發呆,甚至在房子裏走丟。

鬱知年酒量比楊恪好不少,應該是喝得很盡興,才會喝成這樣。

“書包。”鬱知年又說。

“我幫你拿。”楊恪告訴他。

他遲緩地點點頭,說“謝謝”。

楊恪下了車,繞過去給鬱知年開了車門,鬱知年搖搖晃晃走下來,楊恪便扶住了他的手臂。楊恪事先交代過,讓管家不必等門,所以家裏分外安靜。他們沉默地上樓。

鬱知年醉酒後話很少,楊恪替他開了門,他走進去,一聲不吭地躺到床上去了。

楊恪按亮床頭燈,站在他的床邊,低下頭看。

鬱知年現在睡著時是最乖巧的,雖然不會說特別好聽的話,也不說那些不好聽的。

楊恪俯下`身,在床頭夜燈的光線中,盯著鬱知年,看了幾秒鍾,用手很輕地碰了碰鬱知年的臉頰。

鬱知年的臉頰溫度比楊恪的手指要高一些,非常柔軟,楊恪又碰了碰他的睫毛,他沒有發現,並無醒來的跡象。

“鬱知年,你是不是在裝睡?”楊恪這樣問。

他毫無反應。

正在楊恪想把燈關上,上樓睡覺時,鬱知年突然稍稍睜開了眼睛,沒什麼精神地看了楊恪一眼,接著馬上閉了起來。

楊恪頓了頓,又重新俯下了身,叫鬱知年的名字。誰知道鬱知年好像又睡著了,怎麼都叫不醒。

“為什麼不想度蜜月,”楊恪問他,“你在生什麼氣?”

鬱知年一動不動,睡死過去,也理所當然地不再有任何的回答。

楊恪有工作沒做完,關上鬱知年房間的門,去了書房。

剛打開電腦,翟迪打來了電話,陰陽怪氣地說:“剛才看了一眼去夏威夷的乘機名單,有人剛休完假,明天又要去度蜜月了。”

“……沒有,”楊恪沒想到翟迪還會看名單,不過還是告訴他,“他不去了。”

翟迪一愣:“為什麼?”

“他要寫論文。”楊恪簡單地說。

翟迪身邊有他女友的聲音,問他在和誰打電話,他說了句“楊恪”,又問:“去夏威夷不能寫嗎?蜜月都要錯過。”

“往返太累了,”楊恪說,“寫論文要集中精力。”

翟迪“哦”了一聲,曖昧道:“新婚燕爾,確實很累。”

“……”楊恪打開一份沒看完的資料,對翟迪說,“這麼關心,你替我去談判吧。現在改名單不是來不及。”

“沒有這個必要,”翟迪連忙推拒,而後問,“不過鬱知年不去,你不用待四天了吧?”

楊恪“嗯”了一聲,告訴翟迪自己打算把行程壓縮到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