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昏死過去,構不成威脅。

因此司霧隨手把巴新往牆角一扔,快步走到黑瘦大嬸一群村民的旁邊:“老鄉們,打個商量,這兒有沒有適合小孩子吃的安全熱食?”

※※※

被打得躺倒在地,村民們這個角度看不到司霧在和誰說話。

應該說,他們還沉浸在被司霧暴揍一頓的身體疼痛和認知動搖的恍惚之中,根本無暇注意外界的動靜。

唯一一個狀態比較好的是黑瘦大嬸。

“小孩子?”黑瘦大嬸忍不住出聲,然後哢嚓一聲咬碎了嘴裏的藥葫蘆,藥葫蘆苦澀的瓜瓤和毒汁沾了滿口。

黑瘦大嬸立馬露出不堪忍受的痛苦模樣,下意識就將手伸到喉嚨裏——藥葫蘆的毒性不會毒死他們,但卻會讓他們很難受。哪怕再細瘦也比喉嚨粗兩倍的胳膊輕而易舉地塞了進去,而黑瘦大嬸的腦袋也以嘴巴為分界線呈現出了一個超過了人體極限的後仰角度。

很快,黑瘦大嬸就把手從喉嚨裏抽了回來,不過她那雞爪一樣的手上攥了一小把細碎的瓜瓤,正是她剛剛不小心咬碎藥葫蘆時咽下去的。

做完這一切,黑瘦大嬸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驚疑不定地看著司霧——如果是普通闖關者,她才不介意用這副模樣去嚇人,可是這司霧古怪又厲害,她實在是猜不準自己剛才做出了這番舉動會不會讓對方不滿,然後出手教訓他們。

還好,司霧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人張嘴的最大角度是四十五度,你剛剛差不多有一百八十度了,蛇才有這樣的本事,大嬸你不會是蛇女吧?”

黑瘦大嬸哪裏懂什麼角度不角度的,她雖然的確不是人了,可並不代表她也不是個文盲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聽懂了的:“不是蛇女,我們沙村不信奉蛇的。”

司霧:“哦?你們信奉的神靈不是蛇妖啊。”

其中一個村民忿忿然道:“怎麼能說我們的神靈的蛇妖!我們的神靈分明是……”

“你們在我家裏做什麼!”

忽然響起的胡村長的聲音打斷了這個村民的未盡之言,司霧內心“嘖”了一聲,卻抬眼看著氣勢洶洶的胡村長等人:“胡村長,你們這村子的民風可有點不淳樸啊,大晚上的,都摸到你家來偷東西了,要不是我聽到響聲出來看看,你家怕是要被搬空了。”

一邊說著話,司霧注意到胡村長身後還牽著一頭小毛驢,毛驢上坐著一個女人——如果沒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高馬尾女人。

隻不過此時的她垂頭坐在毛驢上,一言不發。

被冠以小偷黑鍋的黑瘦大嬸等村民:“?”

司霧的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讓胡村長愣了一下,沒想到司霧會惡人先告狀。

一時之間,胡村長竟然被司霧這不按套路出牌的發言整得忘記了自己打算說什麼了。

“咳,胡村長,你們這兒有沒有適合小孩子吃的安全熱食?”司霧原本打算不驚動其他人給小孩兒喂飽肚子的,誰知道就短短不到幾分鍾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但既然剛剛打了一架確定了自己還挺能打,司霧自然也多了幾分正麵杠的底氣。

胡村長不知道此刻用什麼態度去對待司霧。

像是之前什麼事情都還沒發生的和善假麵?

那不可能。

像對待那巴新和諾蘭那樣的違規者一樣露出獠牙進行毫不留情的懲罰?

那更不可能。

沒看到那倒了一地的村民嘛?

武力值不夠,好像行不通的樣子。

所以失了主意的胡村長也隻能幹巴巴地司霧問一句他答一句:“小孩兒?我們村子裏哪裏有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