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身高隻能在裏麵盤腿坐著,不過小孩兒卻能站著活動。
因為光線實在是太暗,哪怕他的視力在黑暗中也不受太多影響,卻也不確定到底麵積有多大——不過根據呼吸回聲的感覺,可能最多也不過十平米的樣子。
“小……”司霧正想開口,小孩兒卻把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
司霧立即抿緊了唇。
然後他正好奇小孩兒的目的的時候,忽然眼角餘光注意到洞穴內角似乎有東西在蠕動。
心裏一緊,就在他猜想是不是死亡之蟲要出手的時候,就見小孩兒撲過去,頃刻間手上就多了一物。
那是一條小黑蛇,腦袋已經被小孩兒手腳麻利地折斷,尺長的身體還在他手裏動彈著。
但因為小孩兒大拇指和食指死死地壓住了蛇頭和下顎,所以並不擔心蛇的臨死反撲咬一口。
在司霧的眼中,小孩兒病歪歪的,脆弱得好像一碰就要散,但就是這樣的小孩兒,在他眼皮子底下快準狠地殺掉了一條蛇。
“吃。”小孩兒沙啞的聲音響起。
司霧遲疑了一下,那小孩兒就以為他是不願,竟直接將蛇頭揪斷,然後對著司霧的嘴塞進去。
被腥滑冰冷的蛇血灌了滿嘴的司霧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
其他闖關者們也的確心動了。
巴新是巧舌如簧,但最終要的還是戳到了他們最在意的東西——活下去、積分和闖關這些字眼激活了他們內心的野望——他們可沒忘記,要是闖關成功,可是什麼願望都能夠實現的!
他們的人這麼多,又得到了胡村長這些土著居民們的幫助,就連死亡之蟲也是站在他們這裏的。
當初他們的確是對死亡之蟲望而生畏,無論是那毒液、那口器裏一圈又一圈齒輪狀的牙齒,還是那不能輕易受傷的外皮……
但當恐怖的敵人忽然轉換陣營變成己方的時候,那些讓人瑟瑟發抖的點就變成了自己強勁的底氣。
仔細看來,這些死亡之蟲也挺威武(bushi)的嘛!
“那,胡村長,麻煩你們給我們詳細講一講關於那個惡靈的是事情吧。”
在闖關者們的要求下,胡村長像是忌憚著什麼,又為了某種信念破釜沉舟,磕磕碰碰地講起了沙村和惡靈的事娓娓道來。
※※※
在很早以前,沙村可不像現在這樣名副其實,一副黃沙滿地,寸草不生的荒涼破敗之相,反而是大漠之中難得的、水草豐茂的綠色明珠。
那時候的沙村本地人口是現在的幾十倍,更不用說附近那些來沙村做工、做活、做買賣的鄰村人和往來客商。
隻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所以沙漠之中的綠色明珠也有失去光芒的一天。
因為沙村當時獨特又優厚的自然條件,讓它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
人多了,生存的需求就多了,於是他們開墾了一片又一片的草原成為農場。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水草豐茂的沙村的草原植被也就半尺多厚,下邊全是沙質土,翻耕之後正好把下麵的黃沙解放出來。
就猶如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最隨著人們開荒墾耕之後,原先的植被被破壞,裸/露出下邊的黃沙,被季風無情地衝刷。
開始幾年還能長出一點糧食,但後麵沙化的程度就以摧枯拉朽之勢蔓延開來。
尤其是在本來就幹旱少雨的大漠之中,失去植被的保護,地下濕氣水分蒸發得更快。
沒幾年,就形成了如今這怪態百出,猶如群獸奔舞,又似靜止凝固的沙海波濤,整一副怪異詭譎,危機四伏的模樣。
黑色的枯根枯藤在沙坡上半隱半露、幹死的老樹枯枝幹杈七扭八拐的糾結伸展,張牙舞爪,哪怕是在白天,也扭曲得像鬼影,像魔妖,令人無端膽寒,身處無限恐怖。
於是沙村的輝煌不複存在。
沙春榮自然不想這麼離開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相比起其他地方因為缺水而時不時舉家搬遷的鄰村人,因為曾經優越的自然條件,讓沙村人都養成了安土重遷的性子。
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大漠中能找到的適合生存的地方就那麼點,其他人早就占據了,等沙村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方圓千裏竟然都沒有另一片綠洲供他們搬遷。
就在沙村人茫然又絕望的時候,出現了一名遊巫。
※※※
“遊巫?”網紅女郎忍不住開口插話,“是像遊醫那樣的存在嗎?”
“對,所謂的遊巫,就是四處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