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的腳好了嗎?”
方可兒不知道他這個朋友是誰,也不甚在意,她道:“一點小傷,不妨事,你說你在上班,是在哪上班的?”方可兒坐在羅規影身側,一隻手順手就搭在了沙發上。
羅規影本來就不太習慣和女人說話,方可兒再往他旁邊這麼一坐,羅規影都快挪到沙發外頭去了。
“你怕我啊?”方可兒瞪著眼睛。
羅規影又連連擺手,“不不不,方小姐,隻是這個男女授受不親…”
他的解釋讓方可兒舒心了些,她端著酒杯抿了一口,輕笑了一聲,“迂腐。”
羅規影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就算不論什麼授受不親的話,方可兒以前也是饒遙名義上的未婚妻,雖說這倆人現在看起來比仇人還仇人,但畢竟還是朋友妻不可欺,怎麼說羅規影都覺得自己得避著嫌一點。
“方小姐怎地到這兒來了?”
有人朝方可兒走來,風度翩翩地對她道:“不知道方小姐能否賞臉共舞一曲?”
方可兒酒杯迅速朝羅規影一擺,微微一笑說:“真是不巧,有人約了。”
男人吃了個閉門羹,愣了下,看了羅規影一眼後然後點點頭走了。
羅規影看著方可兒,心中警鈴大作。
果然方可兒放下了酒杯,朝他攤手道:“你瞧,我都這樣說了,你可總得給我個麵子了吧?”
羅規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就差沒蹦起來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他義正辭嚴道:“我要去找我朋友了,方小姐自便。”說完,他便逃似地跑了。
他走後不久,有人接著走到了方可兒身邊,笑道:“方小姐喜歡這種類型的?”
方可兒起身整了一下裙擺,不甚在意地道:“新奇。”
她又抬了一下腿,對人語氣平淡地說:“不好意思,腳崴了,今天不方便跳舞。”
那人失笑,目送方可兒走開。
——
走廊盡頭的窗台處,孫錦嚴和饒遙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邊人少,也安靜,從窗欞往外能看到天空中伴著月亮耀起的長庚星。
兩人都有意忽視了那人聲嘈雜的宴會,窗內的影子漸漸重疊,饒遙上一句還和孫錦嚴說著戲,下一句就啟唇唱了起來,他唱道:“風流不用千金買,月移花影玉人來。今宵勾卻相思債,一雙情侶稱心懷……”
他一開腔,不用多大的聲勢,一聲就能把觀眾帶入到情節裏。
孫錦嚴見饒遙正說著,忽而又風馬牛不相及地唱了起來,他也不打斷,索性指尖和著饒遙的調子打著拍。他聽得很認真。
“這出戲,聽過嗎?”唱罷了一段,饒遙扭頭問孫錦嚴,他眸子裏閃著光,讓祁曜感覺莫名。
祁曜尋思了一下,沒在孫錦嚴記憶片段裏找到過相關記憶,他搖了搖頭,便道:“我是在大不列顛長大的,很少聽這樣的戲。”
“你平常會聽些什麼?”饒遙饒有興致地問。
“我過去常聽交響樂。鋼琴的聲音聽起來叮叮咚咚,是古典優雅的,而小提琴則是……”祁曜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饒遙看到了他說這些東西時每說一個字眼睛就亮一點,臉上表情有些掩不住的興奮,接著孫錦嚴又總結道,“這些西洋樂器是很有意思的。”
“聽出來了。”饒遙手心微癢,他裝作一隻手沒有地方擺了的樣子,便攬到了祁曜肩膀上。
兩男人搭個肩,且饒小瑤這個動作做得又隨意又理直氣壯了,祁曜隻覺得肩膀一沉,便也沒再放在心上。
當然,還可能是現在主腦在識念裏不斷提醒他【任務對象好感度 2 5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