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了意義。但是許清玄發現自己還是很在意。
“或者,你真切地愛過什麼人嗎?”
半響,薛回道:“愛過的。”
許清玄得到答案,扭頭還是離開了。
第49章 (修)
許清玄的二十六歲生日過得很艱難,蔣坤和他在街邊喝著幾罐啤酒。許清玄身邊放著火紅的玫瑰花,薛回送的,灰撲撲地扔在街邊。花的主人已經走了,隨時等他的消息。
許清玄感覺心被紮著,他不斷地喝酒,蔣坤都看不下去了,把他的酒給擋了。
“到底怎麼回事,說話!”
“你說一個人喜歡很多東西是什麼意思?”
“博愛啊?”
“那他卻很難真的愛上一個人呢?”
“要麼是渣,要麼是隻愛自己。”
蔣坤狠狠吐槽,忽然想到:“你不會說的就是他吧?”
許清玄刺心地想到一個詞,有情又無情,“任是無情也動人”。
“這特麼不就是中央空調!”
蔣坤直接炸了:“我早就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
許清玄痛苦地捏著手裏空空的酒罐,難道兜兜轉轉,走到最後,還是鏡花水月一場夢。那他為什麼還要愛他呢?為什麼讓他以為他會心動?
許清玄越喝越多,身邊堆了很多的易拉罐,喝到最後都有些想吐,心裏難受。這是他過得最糟糕的一個生日。
他仰望著天,漆黑一片,整個天空都是黑的。
根本什麼都看不清嘛,哪有星星。
蔣坤要送他回去,他不讓,偏要在大街上遊蕩。
搖滾明星 27 歲都是要死的,因為人 27 歲之前才算是痛快地活著,之後都是行屍走肉。叛逆的搖滾明星卓越如是說道。
許清玄忽然想起這句話,有些想笑。27 歲的卓越並沒有死掉,反而活得風生水起。而他在這最後一年,卻活得這麼痛苦。
他感覺自己喝多了,控製不住自己,蔣坤的聲音在耳邊像隔著磨砂玻璃,怎麼罵他都堵在了外麵。他內心掀起了大風浪,是場海難,是場地震,是內心宇宙的爆炸。
蔣坤把他送了回去。
醉了一個晚上,昏昏沉沉,夢見雪山帳篷露營的那天,天都是黑的,山上風雪呼嘯,吊燈搖搖晃晃。頭很沉,他一直在帳篷裏發燒,起都起不來,根本沒看到星星。沒一會,他又走進了那個雕花琉璃窗的教堂,彩繪的窗很高很神秘,裏麵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其實,那天他在那裏什麼都沒說。出來,看到薛回站在玫瑰園的山坡上,他依舊是背對著他站在那裏,風雪快要把他吞噬…… 這個場景讓許清玄難過得不得了,驚醒過來的時候,眼角都是濕的。
許清玄坐在床上發呆。
蔣坤晚上住在了這裏,從客房出來就在回微信。
“未來兩天是不是沒有工作?”
蔣坤頂著滿頭亂發抬頭:“是啊,你不是都留給了排練?”
離下一個城市巡演還有一個多月,嚴叢帶著他們在排練。
“我和嚴老師說一聲,請幾天假。”
“請假?”
“你去哪?”
許清玄當場就開始收拾東西:“去看星星。”
“什麼鬼?你去哪看星星啊?”
許清玄沒說,但是收拾了衝鋒衣、登山服還有帳篷設備都塞進了行李裏。
說出發就出發,當天就買了機票飛走了。連蔣坤都不知道他買的去哪的機票,跟都不讓跟,他一個人消失了。
許清玄消失的第二天早上,蔣坤的電話就被薛回打爆。
“我怎麼打玄玄電話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