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玩什麼情深。
看著歐文靜走出休息室,辰辰還故意緊張道:“歐老師沒有彩排哎,也不知道她整套節目質量如何?江老師,你緊張嗎?你會不會……很想贏?”
好一個辰辰,又要踩人家沒彩排,也不忘自己是紅台的人,身負“挑話題”重任。
江一葦沒有“辜負”她,捧著臉做出半分緊張:“緊張……肯定會啊。比賽當然想贏,說不想贏那肯定是假話。我才不相信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比賽第一第一第一,哈哈。”
這麼一笑,原本的半分緊張,好像消失了不少。
江一葦的視線,跟著眾人一起轉向了休息室的大屏幕。
歐文靜出場,熟悉的音樂響起。她果然是天生跳舞的料,一雙傳神的大眼睛在禮服之下顧盼生輝,腳下眼花繚亂的步伐,在台階與雨水中上上下下地跳躍踩踏著。
而她手中那把精美的雨傘,時而左指右點,時而柱成拐棍,時而在手中旋轉飛舞,的確流金溢彩。
隻聽音樂突然停頓,歐文靜一個回眸,她要打開手裏的雨傘……
但是,意外發生了。
她手上一按,那柄華美的雨傘居然沒有打開!
歐文靜也是老到。趁著台下觀眾還沒發現異樣,她立刻將傘尖劃出一弧線,假裝轉了一個圈,繼續再按……
還是沒開!
饒是她再有經驗,連續兩把沒開,也有點慌了。歐文靜腳下的步伐已經亂了,她拚命想去捕捉音樂,卻隻聽見一片嗡嗡聲。
音樂有嗎?有。但很遙遠、且模糊。
她努力地踩著點,舞動著身體,盡管在她自己看來,她每一次落腳都精準地落在節拍上,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聽力出現了誤差。
眼尖的觀眾已經看出了她的慌亂,開始竊竊私語。
“她節奏好像亂了。”
“她沒跟上音樂節拍。”
“傘好像也有問題,她試了兩次都沒打開。”
舞台上明亮的燈光追隨著,但在燈光之外,歐文靜能看到觀眾席上的躁動。
她一咬牙,在跳躍台階的一個轉身之間,再一次嚐試打開雨傘。
這回她不按了,直接推,而且是用力地推。
但沒想到,她用力一推,雨傘的某根彈簧突然就斷了。“砰”一聲,一根傘骨彈了出來,重重地彈在她臉上。
歐文靜猝不及防被擊中,“啊”地尖叫一聲,腳下一歪,踩空了。
她穿的是十厘米的細高跟啊,腳下踩空、臉上重擊,她重重地從台階上摔下,倒在了舞台上。
那柄造孽的“原裝傘”啊,被拋出去,可憐地在舞台上滾了個地底天。
彎彎的傘柄向著天,像極了一個不屈不撓的問號。
“啊——”現場一片驚呼,很多觀眾站了起來。
燈光頓時全亮,工作人員都跑上了舞台。
歐文靜表情痛苦,臉上一道深深的血痕,是被傘骨劃出的,又深又觸目,鮮血已經流到了脖子裏。
她已經站不起來了。
“擔架,快來擔架!”工作人員慌亂地喊著。
現場廣播適時響起:“現場出現意外情況,錄製暫停,請大家不要隨意走動。”
誰也不會走動啊,誰都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而且有消息靈通的已經在傳播小道。
“聽說馬上江一葦的節目也是《雨中曲》。”
“不會吧。這是誰撞誰?”
“歐文靜也太慘了吧,道具師是不是要背鍋了?”
“她們倆不和啊,肯定是故意選的一樣的節目,誰都不肯相讓吧。”
“這下江一葦隨便跳跳都贏了啊。”